,說順命候閨府被滅的當晚,恰好北歸候與順命候不醉不歸,晚出府時,曾見有一隊不明來路著夜行衣的人因見北歸候的親兵出府,遞避讓消失在巷口,所以北歸候心下有些起疑,行出數丈遠後,終於還是不放心,迴轉順命候府,卻不料,早是一場絕殺,縱然北歸候率親兵拼盡全力,為時卻晚,四十多條性命皆早被結束,順命候和其母親也被夜行衣的首領帶走。

唯一的收穫是生擒一名著夜行衣之人,審訊之際,只來得及吐出一個清字,就被暗器所殺。因北歸候翌日仍要負責祭天的一些事宜,又恐怕此事影響祭天的行程,故一直壓著未報,到祭天后,才稟明瞭皇上。”

“一個清字,又怎能斷定是澹臺謹所為?”

北歸候?那個男子此番進京真的只為了獻上祭天聖女嗎?

“順命候府是無親兵的,父親府中自然也不允許擅養親兵,可,事有湊巧丞相又參一本,說懷疑父親私自密養死士,如此,父親便被押進大理寺的天牢至今不容任何人的探望。”

“既不容人探望,你又從何而知?”

“是之前順公公差了人來說的,並告誡於我,皇上並不希望我為這件事做出有悖宮規之事。”

既如此,玄憶為何要將此事讓她知道呢?明明知道她定是會來求的。

難道說

一個念頭衝進腦海時,我不覺反咬了唇,點點的血絲滲入齒尖時,我才回過神,澹臺妲看著我,道:

“你也會擔心嗎?”

“你先回去,跪在這,總不是法子。”

“你可知道,被押進大理寺天牢,意味著什么?很可能直接就處置了,只有三寺會審,父親才會有一線的生機!”

“你該聽從囑咐,遵著宮規,這些,不是你能求的,這般執拗下去,失了聖心,往後,你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你也會關心我?現在你的父親被押在天牢,你卻還有心情陪著皇上在暖和的殿內尋歡?倘若父親死了,你就是不孝之女!是,我澹臺妲從小到大,都喜歡在你面前炫耀,那是因為我有這個資本。可你呢,妾室所生,果然心胸都是狹隘的,就因著父親從小不待見你,今日果然是忘情的!”

“你在這說這些話有意思嗎?”我語音愈發轉冷,只站起身子, “你跪在這,即便跪死了,皇上都是不會見的,你且回去,澹臺謹的事,我會還他養育我十三栽的恩情。”

“如此,最好!兩清後,我們澹臺家,也只當沒你這個女兒。”

“呵呵,那也是我所願的。”我輕輕地笑,把傘塞到她的手中,“回宮去吧這戲該收場了。”

說完,我走回殿內,不再去看她。

殿內,燭火通明,我看到,玄憶站在軒窗前,見我進殿,凝著我的臉上,在燭火暉映下,是說不出的晦暗不清。

“皇上,澹臺寶林回去了。只是寶林心裡仍憂掛著她的父親,既然您命順公公告訴她,卻又不准她為父親求情,這——”我頓了一頓,還是鼓足勇氣,道,“恐怕會傷了她的心罷,畢竟,她的心裡,皇上就是她的夫君,看著她的夫君把自己的父親送進天牢,任誰右fj情難以堪啊。”

他凝著我,聽我說完,卻並不說一句話,這時候的他,始終是我看不明白的哪怕方才我的話裡有著太多不該說的,我仍沒有辦法讓自己保持沉默。

“朕還有事要處理,今晚就不陪你了,早些歇息。”許久,他說出這句話神色恢復平靜,繞過我,就要往殿外走去。

經過我身邊的剎那,我還是牽住他的手,這一牽,他的腳步不再往前,這一牽,我知道,哪怕他把我看作和其他女子一樣,我還是要求。

“皇上……”

“韻:要說的,朕右I;明白。安…心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