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326引 千歲駕到

白林逐鹿,是一段神話,講述一名飢寒交迫的迷途青年發現白色樹林,林中有金鹿,青年奮而追之,進入一片仙境,遇到仙人指點,最終成了一國的王者。這段神話在中原流傳很廣,似乎和逐鹿中原的說法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但真正的起源已經難尋。

節南站在那兒,看黑錦男子端坐上位,彷彿對桌上的棋局很感興趣,盯了良久。

王泮林走後,節南可不打算把被子弄弄亂,衣服弄弄薄,塗一層胭脂腮紅,再披頭散髮,裝得自己真和人打了半夜床架一樣。她只擺了一局棋,一局很輕鬆就能打發一日半日的殘棋。而且,她篤定,除了沉香,今晚進過這屋子裡的人,對**一刻絲毫不抱有旖旎之念。

王泮林不知這人是誰,只道這人的花船硬生生插在他和赫連驊的船之間。節南感覺腦裡抓得住一些東西,但她不會貿然行事。

“所以,你二人只是下了棋?”銀面具閃著光抬起,轉向簾後的裡屋看了看,見榻上平整,嘴角勾挑,自問自答了,“真是沒意思的男人,一局好棋就讓你打發了。”

節南刁笑,眼角眯俏,“他要名要利,只要不是被我立刻趕出門,讓大家以為我嫌他伺候得不好,至於關起門來下棋還是上榻,對他而言並無不同,他還省了力氣呢。”

黑錦男子呵笑,“姑娘這話就不對了,面對美人與香閨,卻想省力氣的男人,一般不是正常人,更加不是海煙巷的男人。”

節南眉一皺,隨即舒展,福身淺禮,“承你誇讚。”說她是美人哪!“下棋傷腦子,我倆聊天吧。”

“躺著聊嗎?”白林一飄,掀簾子,正要進裡邊。

“桑節南參見殿”節南躬身抱拳,悄悄抬眼打量那人的反應。

白林靜了,金鹿頓了,然後那雙黑鞘皮靴走回了座位,黑錦垂沒鞋面。

“抬起頭來。”音色亮起,尊貴之威。

節南冷冷抿唇,抬眼見那人手裡一顆雪燦之珠,噙起一絲淡笑,垂眸長躬,這才把話說全乎,“盛親王千歲千千歲。”

唿完千歲,她直起身。

見白龍珠,如見盛親王,這夜來的是本尊了吧。那半張面具之下,又會是怎樣的面目?唿兒納身旁的文儒謀士,還是和北燎大王子喝酒的中年大胡,亦或是……

而無論盛親王的面目如何,他今夜特來見她的目的,才是她最想弄明白的。

“本王可真是讓金利門主騙得不輕啊。”斗大的珠子在指尖下轉動,聲音傲冷,“鐵浮屠是她借花獻佛,又借本王的手鏟除異己,將有能力的弟子說成廢物,將她平庸的女兒捧成工於心計的美人。本王看金利門主確實有本事,哪知她私心太重,毫無容人雅量,根本做不成大事。神弓門若只有打雜的用處,本王何必給它特權。”

節南心想,王泮林沒料錯,神弓門已是日暮之時。

“桑節南,你那麼能說,這會兒為何無話?”盛親王問道。

“殿下說神弓門無用,我卻是神弓門弟子,不知怎麼說,才能不責怪自己,又能不得罪殿下。”

師父還在時,節南的野心是成為北燎女官;師父不在了,她也對掌握皇權的那類人避之唯恐不及。因為她明白了,越接近頂端,越做不出實事,而且越正直越悲哀,什麼謀略都敵不過沒臉沒皮作惡。

盛親王笑了一聲,“這不就在說我的不是了嘛。”

不過,節南這時有話說了,“只不知殿下找我所為何來?”

“猜。”盛親王給一個字。

“恕我愚鈍。”節南心道猜鬼啊猜,直說不就得了。從前跟師父當高階密探的時候,還覺得這些高來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