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和傅淼的事。你看她,為這高興到現在。”

會考慮和傅淼的事?周萄並不知道此事。

心裡某個角落像吃了沒熟的橘子,嘴唇澀澀的,卻無法將這種感受迅速除去。

周萄想起白天娛樂室的事。被他緊握的手,他充滿期待的眼神。

周萄啊周萄,你又異想天開了。不過是和傅淼一樣的問話,怎麼就理解成他喜歡你呢。喜歡的話,怎麼可能答應父母和傅淼相處呢。

周萄任由思緒亂飛時,祁容暄到休息室找人。掃視一眼,沒看到要找的人,問道:“何慕誠呢?”

在場的白會芝答:“他和孫叔出去了,要不要打電話?”

祁容暄擺手說:“不用,不是重要的事。我來找他下棋,你們誰有時間?”

他很清楚,休息室裡只有周萄會,而且白會芝肯定會把她推出來。

葛翠菊在繡十字繡,頭也沒抬的回答:“我不會玩。”

白會芝把周萄推出去,諂媚道:“小週會啊,你們還一起下過呢。”

周萄根本不知該用何種心情面對他,她推辭道:“但是我已經下班,馬上就走了。如果我和你玩的話,你不會盡興。”

白會芝惡狠狠的在她耳邊說:“別惹事啊,你又想收拾亂糟糟的房間了?他不高興受苦受難的可是我們!”

祁容暄抬起下巴望向不情願的周萄,用一種疏離的語氣說:“周萄是吧?好像確實和你下過。”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再平常不過,但對周萄而言,卻異常刺耳。

白會芝又把周萄推了推,笑容滿面的對祁容暄說:“走吧,小周馬上就去下棋,肯定會去。”

周萄僵硬的站在原地,沒上前。

祁容暄垂眸,佯裝瀟灑地說:“不用勉強,不想下棋可以不下。我等何慕誠回來就行。”

周萄幾次推脫不願下棋,白會芝直接上手擰了擰她後腰上的肉,在後面威脅道:“你是不是有毛病?趕緊去,別磨蹭!”

迫於白會芝的威嚇,周萄不露喜怒的上前,說道:“祁先生,我馬上上樓。”

祁容暄清楚她本身並不願意,但他還是說:“好。”

——

偌大的娛樂室,只開了棋盤上方的一個小吊燈,窗戶緊閉窗簾嚴實的合上。

周萄很緊張,很怕。坐在對面的祁容暄面容淡定,彷彿白天在這間娛樂室裡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棋盤已經擺放好,他拿起一顆黑子,輕描淡寫地說:“這次我先。”

看他專心致志下棋,周萄想到他答應和傅淼相處的事,看來他根本沒把那個不斷重複的問題當一回事。

只是她太在意了。

周萄抓出幾顆棋子放在手裡,拿起一顆落了下去。

本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五子棋,哪知祁容暄冷不丁地說:“你還沒回答傅淼的問題。”

周萄身體緊繃,目光落在棋盤上,不敢動手放子了。

一時間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過了會兒,她終於將棋子落下。

幾次對手之後,祁容暄挑眉冷笑道:“周萄,你這麼容易就輸了,你犯了顯而易見的錯誤。”

周萄一直就緊張,她沒注意到他已經有連續的三顆棋了。

周萄把剩下的棋子放回去,覺得輕鬆了。她起身說:“我輸了。”

祁容暄看著她:“你要下班了?”

周萄嗯了一聲。

祁容暄擋住她的去路,就這麼直直的毫不避諱地注視著周萄閃躲的樣子。終於,他再次鼓足勇氣說道:“周萄,給我一個答案。”

明明都答應和傅淼相處呢,幹嘛還問她答案,答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