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之上,面具中年看著莫剛,目光帶有審視之意。

“南訣域的事情本座都聽說過了,沈安在去了你南訣殿一趟,似乎沒有給你面子。”

“但此事確實是你的紕漏,他態度強硬些無可厚非,你若因此想報復他,我勸你省省心,你本就只是個代殿主而已。”

莫剛眉頭微皺。

面具中年並未因為他之前的話語而偏向於那一方,而是繼續開口。

“南訣域一直以來都較為落後,本座讓你去打理南訣殿數年,是想讓你引領南訣域欣欣向榮,可你這麼些年來,似乎並未有什麼作為。”

隨著他這些話落下,莫剛心中一緊。

相較於在場的三位,他的確只是個充數的殿主罷了。

只因為很多如張九陽這樣的強者不願意去南訣域,所以他才過去的。

觀如今殿主的話,明顯是已經開始不滿了。

“殿主息怒,南訣域實在偏遠,靈氣匱乏,晚輩只能盡力而為,這些年來也非是毫無建樹,那齊雲道宗以及道子李長生,在我的栽培下如今已經……”

莫剛急忙開口想要解釋,卻被首座之上的人打斷。

“夠了,本座讓你打理的是南訣域,不是齊雲道宗,更不是一個李長生。”

面具中年看了他一眼,冷哼開口。

“今日討論的不是青雲峰的沈安在,是妖神教的事情如何處理!”

張九陽點了點頭:“沒錯,不管如何說,這兩次若沒有沈安在在,我天玄大陸損失慘重,況且他的的確確殺了妖神教的人,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誒,此言差矣。”

在此時,旁邊的北道殿殿主,也是拓跋家的老爺子拓跋蒼穹卻是搖頭開口了。

“沈安在什麼時候殺了妖神教的人?”

“他殺的是金烏族族長,還有我天玄大陸的那些誤入歧途的後起之秀,換句話來說,他殺的都是自己人,連真正妖神教的影子都沒看到過。”

拓跋蒼穹環顧眾人,緩緩開口:“難道,就沒有可能是他與妖神教演的這麼一齣戲來給我們看嗎?”

莫剛見到拓跋蒼穹幫自己說話,心中暗喜,急忙趁熱打鐵。

“是啊,難道諸位前輩們忘了,我們天玄大陸最大的敵人並非此界,而是即將到來的大爭之世,那……上界之人?”

提到此事,張九陽和老蛇婆的神色都嚴肅了起來。

後者更是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妖神教的背後根本不是天玄大陸的人,而是來自上界,所以沈安在殺的那些人,本來就是他們的棄子,是在削弱我天玄大陸的實力?”

“不無可能。”

莫剛點頭,“晚輩早先調查過沈安在,在數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好吃懶做,什麼本事都沒有的小小峰主,當年大安朝魔教猖獗,與靈符山大戰,青雲峰死傷殆盡,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若他真有這麼厲害的本事,當年青雲峰又何至於如此?”

“而如今大爭之世即將到來,他忽然開始斬頭露角,未免不讓人多想,如今的沈安在,還是不是當年那個沈安在,可不好說。”

此話一出,連首座之上的天玄殿殿主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都是天玄大陸的人,他不會想太多。

但……如果是一個界外之人以天玄大陸的身份,想要獨霸一方,慢慢掌控此界,那是他絕不容許的。

“說這麼多,找機會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老蛇婆手中柺杖點地,冷哼開口。

“你的意思是……”張九陽目光微閃,“難道是天道碑?”

天道碑,天玄大陸聖地,由天玄殿所掌控。

其內擁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