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蕭景雪察覺到了天樂的目光有些不解。

她溫柔一笑,揉了揉少年的頭髮。

“那兩個人死有餘辜罷了。”

剛才從那些圍觀的人口中能得出,那兩個僕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殺了就殺了,沒什麼好在意的。

至於那個拓跋破嶽,她倒是暫時殺不了。

不是沒那個實力,而是不能動用全力。

她現在本就是靠著師父的神農藥卷和那些毒蟲來壓制著毒功副作用。

要是實力全開的話,搞不好毒功又會發作。

且,拓跋家族畢竟在北道域勢力不小,不能給師父惹麻煩,節外生枝。

……

回到客棧後,在張一哲的安排下兩人吃了些東西便各自回房歇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微微亮,顧西城的街道便已經開始人潮人海起來。

“走走走,快去城中道場,煉器大會馬上就開始了。”

“臥槽……這群傢伙昨晚上直接在道場內睡的嗎,沒位置了啊!”

吱呀……

蕭景雪換了一身白衫,依舊戴著面紗出門,隔壁的天樂也恰巧推門。

“郡主,天樂小兄弟,這邊請。”

張一哲早早的便在下面等著了,見到兩人出來,恭敬伸手。

身為鐵堂分堂主,他自然是有特權的。

不用在人潮人海的街道上跟那些人擠來擠去,直接帶著蕭景雪二人從另外一條路進入了會場,前往了鐵堂席位。

“好熱鬧。”

蕭景雪看著下方的人山人海,不免有些驚訝。

“北道域崇尚煉體煉器,就像東靈域崇尚劍道符法一樣,北道域的煉器大會,就相當於東靈域的論劍,自然熱鬧。”

張一哲笑著解釋。

當然,煉器大會是開放於整個北道域,但論劍卻只是東靈域劍仙才有資格去參加。

而乾坤境的劍仙,只是堪堪擁有一個參加的資格而已。

“這就是今年大安鐵堂來的客卿?”

“一個小姑娘,一個小孩子,就這?”

張一哲才剛剛介紹,旁邊忽然傳來了刺耳的聲音。

三人皆是皺眉看去。

是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留著一撮小鬍子,看上去有些刻薄。

“他是西荒域清幽境鐵堂的堂主劉烈,素來與大安鐵堂爭奪資源,上幾次的煉器大會,大安鐵堂就是輸給了他們,導致資源越來越少。”

在張一哲說話之時,那大腹便便的中年摸著鬍子走近,用一種倨傲的目光打量著蕭景雪與天樂。

而他身後,還有一名身材壯碩的光頭青年,同樣打量著兩人,不過目標多停留在蕭景雪的身上。

“行了行了,趕緊回去吧,這裡可不是給你們過家家,省的來丟臉。”

劉烈有些趾高氣昂,帶有嘲諷意味的擺了擺手。

“他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蕭景雪蹙眉,看了一眼張一哲。

後者搖頭。

還未到達煉器大會,鐵堂那邊自然不會輕易將客卿的身份暴露出去。

蕭景雪微微點頭,也沒有在意,帶著天樂直接在張一哲安排好的位置上落座。

張一哲瞥了一眼劉烈,也略過他直接落座,根本懶得搭理。

見他們竟然完全沒將自己放在眼裡,劉烈一愣,隨後面色陰沉了起來。

他冷哼一聲,帶著光頭青年朝著自己那邊的位置走去。

“他身後的那個光頭叫做劉達,地靈境,五品煉器師,天樂小兄弟不用放在心上。”

落座之後,張一哲還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