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方方,左右靠牆各放了一張床,緊挨床頭擺了一張桌子,除此之外就在無他物了,也算清爽整潔。

……

沒哪個新院生會傻到一進院校就急急去挑戰早幾屆入院的‘白組’院生的,這無異於給學長們送分數,大多數院生還是會老實的去聽課,對他們來說增強實力才是當務之急。

禹邵謙也不會冒然的去挑戰誰,老實老實的拿出《告院生書》檢視下午的課程,當天下午就有一堂在後山樹林的‘神機課’。

‘神機課’是偏門課,不是戰鬥類的主課,平日都鮮少有人會去上,但新生剛報到對一切都很好奇,禹邵謙也打算去上策士院的第一堂課。

初來咋到,他幾番詢問方才找到後山樹林,到時,樹林內已經聚集了大批的新院生,都是趕來上第一堂課的,老相識上官穎兒、楊開泰也赫然在列。

正值炎夏,又是午後時分,林間非常悶熱,院生都躲在蒼天大樹下乘涼,見新科狀元禹邵謙姍姍來遲,手中還拿著一把油紙傘,眾院生不由的露出了鄙夷之色,這個被餡餅砸中的二貨狀元,又是演的哪一齣啊。

上官穎兒今日也是一身書生打扮,明目皓牙,目光流轉,小俏臉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看樣子對即將開始的策生生涯是期待萬分。她見到禹邵謙,輕輕‘切’了聲,不屑的扭過頭去,狀元被搶心裡的火氣還沒消呢。

楊開泰則在離她不遠的一顆大樹下乘涼,見禹邵謙到來,只是神色如常的瞄了他一眼,好似根本沒發生官道暗殺他一事,鎮定自若。

沒過多久,一位胖的跟圓球一樣的策士艱難的從石階口走來,他身高七尺,腰圍恐怕也是七尺,看起來像是充了氣的假人,可憐他身上策士裝都得特別定做。

這位策士老師的聲音倒是很洪亮,只聽他大聲道:“院生們,在下叫賈策思,是你們‘神機課’的老師”。

什麼?假策士?果然是人如其名。

賈策思看見禹邵謙手中拿著油紙傘,輕咦了一聲,好奇的問道:“這位院生,你為何拿了一把油紙傘”。

眾院生也都好奇的向他望去,禹邵謙上前幾步,為了第一天給老師留一個好印象,他出門前特地佔了一卦,恭敬的答道:“回老師話,學生在出門之前占卜了一卦,是為‘屯’卦,震雷下,坎水上,為雷上有水之表象,水在上還未落下,故為雲,雲雷大做…會有一場雷陣雨”。

禹邵謙又掐指算了算,接著道:“不出半刻鐘,雷雨將至”。

上官穎兒不屑一笑,這會烈日當中,萬里無雲,怎麼可能會下雨,這小子盡會使一些歪門邪道的招術引老師注意,真不是個東西。

賈策思抬頭望望天,天空晴朗氣清,萬里無雲,這樣的天氣下雨的可能很小,將信將疑的眯著眼伸手肥嘟嘟的手指掐算起來。

悶熱的後山樹林突然吹來一陣涼風,讓人身心一爽!

賈策思臉上神色一駭,低喃道:“起風了!”

樹林突然又暗了下來,院生不由都抬頭上望,一大片烏雲從遠方的天際滾滾而來。

賈策思的神色又是一變,低喃道:“黑雲蓋頂!”

轟隆隆…黑雲內雷聲大做。

賈策思肥胖的跟球一樣的身軀一蹦而起,媽啦,這下不用算也知道要下大雨了,大聲喊道:“雷陣雨啊,快找地方躲雨”

大雨說下就下,雨點已嘩啦啦往下落,瞬間變大,赫然是一場傾盆大雨。

院生們爭相跑出樹林,只有禹邵謙不緩不慢的撐開油紙傘,跟在人群最後面,緩緩走出樹林。

大約小跑了十來分鐘,才看到策生院就近的宮苑,紛紛躲了進去。

傾盆大雨中,只有那一道身影遠遠落在最後,不慌不忙,仿若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