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笑道:“認識你之前,我還不是覺得愛上一個瘋子是不可能的!”

恩,這話聽著舒坦……不對,怎麼好像是在罵我呢?

“你們倆說啥呢?”阮老頭盯著刀疤看了一會兒,問我,“這誰呀?”

我定定神,剛要瞎編些隨身侍衛什麼的,哪想刀疤的胳膊已經環上了我的腰,往裡一帶,我便跌進他的懷裡。“在下楊獻,是如昨的夫君,今日正是陪同她歸省的。”

OH,MY GOD!

阮老頭見到這一幕當場當機,刀疤得寸進尺,一抱拳,道:“在這裡拜見岳父,盡兒女之義,我倆便要浪跡天涯去了,還望岳父您多保重身體。還有,請轉告皇上,我的女人,搶不得。”

阮老頭當即怒髮衝冠,一個鐵拳就掄過來,與刀疤打做一團,嘴裡也不消停:“好你個小白臉,連皇上的人都敢勾引!看俺不為民除害!”

想不到剛見面還不到半個時辰,這倆人就真的動起手來,飛簷走壁,拳腳相加,院子裡立即樹倒石碎,一片狼藉。

“不要打了!”我衝到倆人中間,大喊道。

“畜生!”阮老頭見著我,更是眼紅,一巴掌就扇在我臉上,我立刻感到一陣眩暈,鼻子裡有血流了出來,昏天暗地的軟倒在刀疤懷裡。

“如昨!如昨!”刀疤用衣袖給我擦了鼻血,卻還是止不住。

我招誰惹誰了?全是人家算計我,結果卻輪到我裡外不是人!滿腹委屈無處說,我痛的大哭起來,“嗚嗚……刀疤……咱們逃吧,再也不回來了……嗚嗚……”我死死的抓著刀疤的袖子不肯放手,刀疤見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是血,甚是悽慘的樣子,絕色的容顏猙獰了起來,周身立即散發出一陣殺氣,直衝的阮老頭都是一愣。

“好傢伙!好大的殺氣!”阮老頭從腰上抽出佩劍,喝道:“放開俺閨女,她還輪不到你來碰!”

刀疤抱著我的手漸漸收緊,眼看便要發作。

“都住手!做個飯都不讓人省心!”

正是緊張的時候,一個男人急急忙忙從廳裡跑了出來。這男人長髮及腰,臉色白皙,嚶嚶紅唇,纖纖玉手,一派儒生風範,除了身上還圍著我給他做得蕾絲邊圍裙!

我一見這人,哭得更兇了,“小爹!老頭兒打我!嗚嗚……”

阮老頭見刀疤不肯放開我,作勢要來搶,被我小爹揪著耳朵拎到一邊兒去了。“老實蹲著!”小爹一發話,阮老頭咂咂嘴,乖乖的蹲到牆角去了。

小爹瞪了老頭兒一眼,連忙跑過來,將我搶進懷裡,“如昨不哭,小老兒該打,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他!”

老頭兒一聽不樂意了,“翎浩,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看看這丫頭,簡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當今聖上多厚道的一個人,被這丫頭耍的是團團轉啊!從來就只聽說過二女共侍一夫,俺就沒聽說過一個女的嫁了兩回的!你看看那男的,一身的煞氣,咋就把聖上給比下去了呢?”

“進屋再說吧。”小爹一個衛生眼,老頭兒立即沒了電,乖乖的蹲好了。

一個時辰之後,我頂著半邊青腫的臉,鼻子裡塞著棉花,跟刀疤、老頭還有小爹坐在了內堂裡。四個人都臭著臉,嚇得丫鬟小廝都躲了出去,連個倒茶的都沒有。

“這是我義父——阮大功。這是我小爹,就是‘義母’——董翎浩。‘大攻’和‘零號’,很配吧!本來還有個大哥來著,不過私奔了。”我分別指指老頭兒和小爹,得意洋洋的介紹道,“這是刀……那個楊獻,我男朋友。”

“怎麼回事兒?”小爹平靜的開口,屋子裡馬上就炸開了鍋。

“小爹,老頭打我耳光!”

“活該!你都是皇后了,還嫁人!丟不丟俺地人!”老頭摔了一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