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冤的,畢竟旁的活都能替但這事她可幫不上忙,可偏偏子嗣不豐還賴她。

也就是自己大度他們能說她幾句,要是她真的不賢誰又敢說她呢。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除夕,宮裡張燈結綵一片喜慶。

舞姬、雜耍還有煙花,絲竹之音不絕於耳,歡聲笑語間洋溢著濃濃的年味。

守夜時朱長安帶著幾個孩子去了老朱那邊一起守歲,等過了子時又帶著孩子們回了暖閣各自休息。

又四月。

一四零零年(長生四年)三月十一日

三年一次的科舉考試又開始了。

這一次的考試中規中矩,朱長安也沒在整什麼花活。

沒辦法上次的影響有些糟糕,三年來那些女官頻頻出事,他在這裡有些扛不住壓力了,只得往後退一步,也算是嘗試看能不能給那些倒黴的女官換一點倖存空間。

有些時候想要害人無論你能力如何都有可能被套住,更何況在某些方面天然受到影響的女性。

比如說在戶部被安排採買的女官程薇,那可憐的孩子在酒樓吃飯,然後遇見定遠侯王弼幼子王信,兩人作為同僚自是認識,故而她毫無防備的喝了杯對方敬的酒,然後便任人擺弄了。

等她醒來時只發現自己赤裸裸的躺在酒樓客房裡,渾身的痠痛讓她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

驚懼羞憤、六神無主的程薇都沒回戶部而是去了慈幼院向照顧她長大的劉三嬸哭訴。

“這該死的腌臢潑才。”

劉三嬸聽了之後也是驚怒交加氣的直哆嗦,好不容易養這麼大的姑娘可不能讓她尋了短見,然後就帶著程薇去找了負責保護他們這一塊的錦衣衛小旗,這樣下來這事才被報了上去。

不知道就算了,這告狀都告到錦衣衛這裡來了那王信哪還能有好,於是當天下午他們就開始抓人審訊了。

王信自是抵死不認,只說是與程薇兩情相悅,自願發生關係,甚至還倒打一耙說程薇不知檢點,勾引自己。

錦衣衛見慣了這種紈絝子弟也不和他廢什麼話,直接用刑。

這讓他頓時傻眼,沒想到錦衣衛真是一點都不在意他父兄是誰,而王信不過一介紈絝子弟,如何能受得了這酷刑,沒兩下就招了,可招了之後他卻又開始哭著說是程薇勾引的他。

錦衣衛哪管這些,當即對他又用了一遍刑,確認他所招供的沒有太大偏差,然後才開始整理供詞準備上報。

定遠侯的幼子,一門三候,勳貴之間複雜的姻親體系和陛下偏愛的女官,這幾層關係疊起來讓這事在上層傳的飛快。

定遠侯長子安遠侯王德遠在日本打仗,現在的侯府主事人是他的次子西亭侯王政,他一得到訊息就立刻進宮給他弟弟求情,等事情傳到待在應天的定遠侯王弼那裡已是兩天後了。

而此刻王政正哭著跪在御書房裡向他那幼弟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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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幼弟無知犯下大錯,但念在他是初犯,還請陛下饒他一命吧。”王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早在他還沒進宮的時候,朱長安就聽錦衣衛事無鉅細的彙報聽了半天了,這會兒一邊喝茶休息一邊看王政表演。

王政磕了個頭繼續哭:“臣願替幼弟受罰,只求陛下開恩。”

朱長安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茶開口:“那可不行。”

王政身子一顫,忙又道:“陛下,臣願用西亭侯的爵位換幼弟一命。”

看他丟擲籌碼開始說重點不再只是哭著求情說空話朱長安才放下茶杯:“西亭侯,大明律·刑律·犯奸中是怎麼規定的?”

王政聞言一滯,這他哪知道啊,自己之前就沒關注過這些,也怪自己這不成器的弟弟亂來,家裡那麼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