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秋躲了過去面上一片輕蔑笑道:“還不是倒貼上門的貨色,裝什麼清高?”

紅秋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狠狠地將人揍了一頓,問:“是誰亂嚼舌頭根子?”

那酒已經醒了一半的醉鬼嚇得一哆嗦便戰戰兢兢的道:“是……是六少,六少昨夜喝的多了。說……說的。”

紅秋那時哪裡還有理智,問了地址一路殺到宴仕過夜的地方。房門被踹開的時候裡面兩位女子驚叫著從床上坐起,皆是赤身**。而趴在床上的宴仕,露出被面的也是不著寸縷。紅秋當時腦子裡只有“嗡”的一聲,捂著嘴巴跑開。

大吐一場過後。紅秋算是徹底對宴仕此人死了心。即便後來此人向紅秋解釋過多遍只是個誤會。只是……那又如何?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回來?再說,與兩名女子同床共枕一夜總不是假的吧?

沒了心思,紅秋倒是收心伺候白君澤,幾年下來倒是成了白君澤的得力干將之一。只是不知道人是不是都有犯賤心裡,你越是不理,他越是上趕著找不自在。二人將之前的角色倒對換了一下,宴仕緊追不放,紅秋則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了,也就像今日這般,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若是宴仕之前也對紅秋這般殷勤,哪裡會到今日這樣的地步?紅秋也是知道的,宴仕如今對自己喜歡佔了一半,不甘更是佔了一半。再加上紅秋如今無可仰仗的身世,就是宴仕要娶自己為妻,也得掂量著家族之人會不會同意。

如此需要權衡利弊的感情,要他作甚?況且如今紅秋對宴仕實在談不上男女之情。

雪漸漸大了起來,二人都沒有帶傘,走了一段路,身上已是溼了大半,髮絲也是一縷一縷沾在臉上看著好不狼狽。宴仕見狀道:“先躲躲吧,這般下去染了風寒可不好。”

紅秋裝作沒聽到,繼續往前走,沒想到被宴仕拉住。紅秋不悅的蹙眉對宴仕喝道:“放手。”

這次換宴仕置若罔聞,緊了緊抓著紅秋衣袖的力道說:“是要我將你抱進來?”

紅秋臉上的不悅的表情更是明顯,僵持不過一瞬的功夫紅秋便走到屋簷下,宴仕那性子確實是會做的出來,與其到時候給自己再添堵,不若干脆順了他。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若真的叫他抱進去……還真是膈應人。

宴仕見紅秋過來,臉上表情說不出來錯雜,隨即斂去湊近紅秋。紅秋向來反應快,見狀一拳揮過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宴仕輕鬆躲過去,抓住紅秋的右手將人又拉近了些輕聲在紅秋耳邊道:“你回去告訴你家爺,近日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家老爺子說了:等!”說完後又湊近紅秋一些,聞著紅秋鬢間的碎髮道了句:“好香,你用哪家的胭脂?”

若是前面說的話紅秋沒來的及反應,那這最後一句無疑火上澆油。紅秋自是不會客氣,揮拳打中宴仕的鼻子,一道紅流便探了出來。

這樣的情況許是時常發生,紅秋冷著臉道:“今日六少不舒服,閉門謝客,看來今日是請不了六少了。”說完後絲毫不停的往前走去。只餘宴仕一人捂著鼻子“嘶……嘶……”倒抽氣。

回去後,紅秋將宴仕轉達的話一字不漏的說與白君澤聽。白君澤正忙著批閱檔案,聽了頷首道:“記得送些藥與宴仕。”

紅秋一驚,抬眼見白君澤看著自己雪白的披風,無意識的隨著白君澤視線看下去,正好看見三兩滴血跡,許是剛剛打人的時候濺上的……紅秋老實的應“是”而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