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熱心的問馬車上的人需要什麼大夫,彰顯自己心思縝密。要是有心招攏人才這中年男子的說法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花色聽不大懂,只是很疑惑的轉頭看身後馬車。心裡在掙扎要不要過去勸說白君澤不要逞強。想法是有了,花色卻是沒有動,怕是太過莽撞壞了馬車裡男人的事。以不便應萬便是父親與哥哥經常說的道理。

“先生不敢當,敝姓席,單名木。”白君澤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說話的底氣明顯比之前面有了很大的不同。

花色的心跟著一揪,面上漸漸染上緊張的表情,生怕男人兀自逞強最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畢竟昨夜流了那麼多血……

“鄙人單姓常,名道梨。席先生喚我道梨便是。”中年男子還是客氣的喊了聲席先生。

寧國與邳國的風俗大有不同,邳國人出門在外只是道一聲姓氏,然後會報上自己的字或者號,從來不會真名相對。邳國人認為被人直呼姓名是一種不尊敬。若是想挑釁便會直接喚他人姓名,而二者便會撕破臉面。

寧國人卻沒有那麼多講究,像白君澤自然不會報出自己真名。但是為以示禮貌就算是胡編亂造的名字也會說全姓與名。

“說來慚愧,席木本是帶著夫人出來求醫,但是身子不爭氣半路染了風寒,如今卻要夫人照顧於我……”話說到最後明顯是強撐了。

常道梨也不再??攏?凰檔潰骸跋?壬?羰欠判謀愀?諾覽孀呔褪恰!?p> 白君澤在裡面“嗯”一聲,沒再說話。

常道梨對著花色拱手行禮讚嘆了句:“夫人與席先生伉儷情深,真真叫人羨慕。”

花色雖沒有聽懂二人的話,但是“席木”與“夫人”確實聽得明白。寧國話雖說與邳國話相差很多,但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一些單個的位元組。花色有些許窘迫的急忙跟著回了一禮,好在被面巾蒙著臉,眼前的中年男子看不見花色表情。

常道梨點了下頭,向右走去。花色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並不知道常道梨的意思讓花色跟上去。

常道梨沒有聽到車馬的聲音,回頭正好看見花色回首看向馬車。這個動作沒有讓常道梨有任何疑問,只當婦道人家沒有聽到自家相公的話做不得主。常道梨忙走回來對著花色道:“席先生如今身子不妥當,還是早些尋個大夫為好。”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個動作花色自然一目瞭然,回頭看了看馬車裡面的人沒有出聲,花色只當預設屈了一禮牽著馬跟著中年男子走了。

到了一間狹小的衚衕常道梨讓二人稍帶便走向裡面一扇木門前停住,叩門。

“你過來。”花色等在外面卻聽到白君澤有氣無力的一句。花色一愣,隨即看了看叩門的中年男子,看到中年男子並無反應才往車廂走去。

花色開啟門,掀開簾子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而男人已經坐了起來,想必是不小心扯了傷口。

白君澤此時確實只是強撐著,受傷後流了不少血,此時又發著熱……“先開啟車門,散散裡面的味道。這男子姓常名道梨,別的不甚瞭解,你不要說話,裝作啞兒就好,你聽過啞子說話吧?”白君澤說著做出要下車的動作。

花色一愣,連忙上前扶住。

白君澤又說:“我們是為了醫治你臉上的傷以及啞病才出來尋醫,只是路上我染了風寒……咳咳……知道嗎?”

花色垂著眼小聲回道:“我是你的夫人,因為臉上的傷與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