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之磕了頭。反倒是林兮之一愣,慌忙扶孩子起來。雖說花色如今嫁了過去,但這孩子畢竟不是花色親子,喚自己一聲舅舅已經是客氣,哪裡需要給自己磕頭?見秋天熙沒有阻攔,也是一陣思緒翻湧。

磕了頭之後,林天熙將荷包拿出來還與林兮之道:“外甥出生至今,也在今日方才喚了一聲舅舅,萬萬不敢受舅舅的大禮,還請舅舅收回這份大禮。”

這話一出,其餘三人都是看向這邊二人。秋木析也是有些驚訝,哪裡知道林兮之竟是給了孩子一份禮物?不過思緒一轉便知道緣由。

林兮之的小心思哪裡能瞞得過眾人?不僅是林兮之的,秋天熙的小心思也是沒有瞞過父親。到底是孩子,哪能做的那般妥帖?想讓自己爹爹多幫幫林家因此才在眾人面前將事情說出來。

秋木析暗自嘆息一聲,這沾有林家血脈的人,倒是重情重義的。既然已經這般做了,自己自是不能拂了他們的用意。道了句:“林大人好意木析心領,稚子尚且年幼,如今有母親疼護。自是不想一顆真心落了旁人話柄,林大人收回去罷。”

話雖說不太好聽,林兮之倒是聽懂了。秋天熙既然喜愛花色,哪怕之後有了新寵。花色也不至於落了個無依的苦楚。

聽了這話,林兮之也就將東西收了回來。秋天熙看了了一樁事,輕鬆的退了出去。餘四人時候,又是一陣沉默。

宴仕性子直,見不得這個場景,冷哼一聲,甩了袖子走人,今日畢竟是人家姑娘回門。哪怕自己再是不喜歡此人,在人家回門日鬧起來也不好看,若是惹了秋木析心裡不快,以後受欺負的還不是花色?花色與他們雖然沒有什麼過多的矯情,但畢竟曾是白君澤身邊的人,再說,又不是人家姑娘願意嫁的……出嫁那日,花色哭成那般傷心模樣,在座的人可都是見到的。

見宴仕走了,秋木析才對著剩下的二人道:“如今白家勢頭正盛。寧皇雖說對白家親近,但勢頭太盛,只怕寧皇也是有些猜忌的。今次白疏謹又去了戰場。只怕會有一番波折,我今日過來便是請林大人去一趟前線,務必保住白疏謹!”

秋木析一字一句說的清楚,那二人也聽得清楚。好半晌林兮之才道:“寧皇想吞併薛國,白將軍英勇無敵,秋大人怕是多慮了。”雖然這般說,但仔細一琢磨也是知道秋木析的話不假。

秋木析回道:“有族群的猛獸與自己馴養的猛獸哪個更好駕馭些?”秋木析的話又是在暗指白疏謹又是在暗示自己。自己也是有族群的,林家比起白家並不差,若是自己為了林家崛起走上立功這麼一條路。只怕後果……

鄭幕之見二人這般說話,問道:“秋大人又怎麼知道白疏謹此次會有危險?誠如大人所言。但是大人又怎麼知曉會是在近日?畢竟寧皇野心不小,如今與薛國才開始有爭端。若是這時候出手,無疑自斷手足,豈不是得不償失?”白家勢頭確實旺盛,有了一名大將軍不說,又出了一名皇后,寧皇專寵皇后,如今又有了皇子。若日後不出意外,肯定是要登基為帝的。白家確實已經勢大遮天,寧皇會出手不足為奇,只是秋木析篤定的態度讓人生疑。

秋木析不說話,卻是林兮之回答道:“若是事成之後再殺白疏謹,太過明顯,這般無異於逼反白家,這時候動手反而掩人耳目。況且這時候白疏謹死了,寧皇更是有藉口發兵,這兩國大戰更是名正言順。

越是這麼一想,林兮之越是心驚,這寧皇比起先前自己輔佐的邳國兩位皇帝可是心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