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究上來或是暗中跟蹤,於是將馬拐進了另一條小巷,七拐八拐,不知拐了幾條小巷,前面出現了一家客棧,正是那回大仙子在醉花樓碼頭抓住鄴昊後拉去的那家客棧,鄴昊將這客棧記得十分的牢,只因這裡離醉花接近,離丐幫分蛇近,去水雲閣也沒多遠,更是十分僻近。鄴昊迅速的租了一間客房,安頓了馬匹,向老闆招呼了幾句,又折身閃入小巷。

此時梅枝和兩婢女乘馬回到水雲閣,其中一婢女道:“那金龍公子也真怪,今日在路上看了小姐半天,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不但沒有說,卻騎馬逃走了,看上去象鄴昊公子!”

另一婢女道:“他定是做了虧心事,才不敢見小姐,你看剛才那坐轎的小姐,似乎與鄴公子有關,坐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也沒有我們家小姐漂亮!鄴公子,不知他心裡如何想!”

這時沉默許久的梅枝發話了:“你們別吵了,靜靜行不行,別這麼快就說金龍公子成是鄴公子,萬一不是,豈不是要讓別人取笑,今日那小姐,就在笑我們叫!現在我倒希望金龍公子別是鄴哥,就好了,這金龍分子太花心了,怎像昊哥哥,他可本份的很!”

梅枝開明,與兩婢如知心朋友一般,在二婢面前直抒心情,先是心中煩悶,說了兩婢一句,接著就忘記了,不當回事,可見她此時全把心思集中在金龍公子身上了!“

良久一婢去準備晚膳,而另一女婢去整理房間,梅枝卻坐在青燭前窗的想著記憶中的鄴昊,那眼神又想著今日金龍公子的,還是那眼神,兩種眼神均使她傾心陶醉,不知是因鄴昊的眼神而對金龍分子的眼神陶醉,還是因後者的眼神而想起前者的眼神,幾乎連梅枝也說不清了,這時暮色一層一降了下來,煙花湖水鎖閣樓,閣踏微波隨潮而行,樹立倒影隱樓藏秀,一條花影掠煙而出,悄無聲息的到了閣樓上,接著輕盈如花蝴蝶一般又竄到二樓,如煙掠到了有燭火的三樓,那花影似對水雲閣十分熟悉,此人當然就是鄴昊羅!

鄴昊輕推了窗,向裡一躍,誰知從邊上站起一女婢,鄴昊忙將窗復關上,發出了微微的響聲,而那女婢立時叫了起來,顯然看到了一個快疾影子。

梅枝和另一女婢聽到聲音立時追了過來,住在一樓的莊中護衛也衝上樓來,梅枝忙問什麼事時,那女婢方才向窗外指了指,眾人掠到雕欄遊廊上,廊上空無一人,梅枝責怪了幾句,以為那女婢害怕一時眼花,護衛們大笑著返回了一樓,一切又迴歸了平靜,鄴昊方才從屋簷上輕飄了下來,暗想如何才能不驚擾他人見到梅枝呢,只得將梅枝叫出水雲閣,但又如何將她叫出去呢?

鄴昊竄到前堂,見梅枝又痴坐在那裡,往昔的形象在燭光下又薄薄的浮現了出來,梅枝彷彿站了起來,正抓著一把糖向他歡奔過來,兩隻小辮一顫一顫的可愛之極,鄴昊心情立時沉醉在一片溫馨之中,不由自主叫道:“梅枝,梅枝……”

梅枝聽到叫自己的聲音,心中一顫,嬌軀一竦,轉頭四望,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又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時那收拾房間的女婢走了出來,梅枝忙問:“你剛聽到有人叫我嗎?”

那女婢臉上一絲驚懼一閃而過,笑道:“沒有,小姐,只怕你想鄴公子失掉魂兒啦。”

梅枝啐了那女婢一下,鄴昊在過堂暗處靜看著這一切,不由感慨萬千,歲月流金,忽聽到後面有人道:“喂,你怎麼站在這裡,別要擋路!”

鄴昊一愣,剛才思想拋錨沒有注意到有人到了跟前,現在想溜也來不及了,幸好他站在暗處,那端晚膳的女婢並未看見他的光頭和花衣服。鄴昊正要溜,誰知那女婢猛拉住他衣襟道:“喂,站著幹什麼,還不幫我一下,就知道偷懶,看我不告訴小姐才怪!”

說著又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