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不悅道:“可你對我的身體都沒這般上心。”

小歌聞言不由愣了下,奇道:“你莫不是連未出生的孩子的醋都吃?”醋罈子恐怕都沒這麼酸。

御風矢口否認:“沒有。”

“是嗎?”

“我又不無聊,吃自己孩子的醋,還是莫須有的孩子。”

小歌揚了揚眉,明顯不信。“做不做得到?”

御風堅定的道:“都記住了,一定做到。”哪怕吃孩子的醋,至少先把吃醋物件生下來,到時是自己的孩子,想怎麼收拾還不是隨自己。且看孩子還沒懷上小歌便這般上心,那麼日後有了孩子做為牽絆,她自然更不會離開他,他的不安也應能消除。為了這個,生活變成苦行者就苦行者,沒有付出如何會有回報?

御風忽然發現自己回來王城後日子似乎平順了起來,小歌同意停了避子湯,謝玦也不像過去那樣排斥他,且允許他同小歌一起上門拜訪,變相承認了他外甥女婿的身份,閒事拉他下一下六博棋,一派悠然之態。

對於御風與謝玦相處和睦,小歌心裡大大鬆了口氣,她愛御風,不打算放棄。但親人跟愛人之間鬧得不可開交她也頭疼,如今這般也好,雙方各退一步。只是小歌沒想到御風竟然能拉得下臉討好人,陪謝玦下棋時,御風在刻意的放水,但又不明顯,讓謝玦不僅贏,且贏得不容易,更有成就感。看得出來,謝玦這幾日心情很不錯。

若非謝玦的身體越來越差,小歌相信自己的心情會更好,甚至覺得圓滿了,可惜謝玦的身體不管怎麼治都一日比一日差。若非她不喜歡聽,謝玦可能都開始說遺言了。但更讓小歌想要殺人的是白蘇給謝玦做了一番非常徹底的血液檢查後得出一個結論:謝玦沒病,中毒了。

小歌默然許久後道:“解毒。”

“他中的是七蟲七花之毒,世間毒花毒草無數,每一份七蟲七花之毒的成分都可能截然不同。我知你嗅覺靈敏,可以聞出它的成分,但煉製時順序不同也會使得七蟲七花之毒的毒性不同,必須清楚煉製的順序才能煉出解藥。”白蘇無奈的道,很懷疑這七蟲七花之毒是否專門用來對付小歌的,源自邪靈的血統讓小歌的嗅覺極為靈敏,任何□□她只要一聞就能聞出所有的成分,但她聞不出煉製的順序。“你。。。。。。”白蘇擔憂的看著明明在笑,卻令人有種悚然之感的小歌。

“我沒事。”小歌含笑道,有事的是下毒的人,敢動她的親人,嫌九族活膩了。

白蘇默默在心裡為害謝玦的人節哀。“你若要動手的話最好早一些,謝將軍中毒已久,年紀又不小,解得太遲,可能。。。。。。”

小歌明白白蘇的意思,謝玦已經五十六歲了,年輕時鐵血沙場也不知落下了多少暗傷,古今名將晚年大半纏綿病榻,只有少數例外,謝玦顯然不在少數之列,再被七蟲七花之毒折騰,身體自然吃不消。“我的血可能用?”饞嘴神之蓮也不是完全沒用處,至少她的血液變得更奇怪了,白蘇雖不曾明說,但小歌知道,自己恐怕已經從半藥人變成了整藥人,與雲唐齊平了,不,她的藥效說不準比雲唐更好。

“只能恢復一些元氣,治本的話還需要長年累月的調理。”

小歌稍微鬆了口氣,有用就行,謝玦如今的身體,即便要長年累月的調理也得先讓他活下去。

在小歌為謝玦的解藥頭疼時御風的冠禮悄然到來,辰王潯心裡究竟怎麼想的無人知,但面子工程還是挺會做的,御風的冠禮辦得極為盛大,三公九卿百官、王城貴族大多都來了,王族宗廟車水馬龍。

對於辰王潯將冠禮放在了宗廟,小歌與御風都有些奇怪,按照華族的規矩,只有嫡嗣的冠禮才有資格在宗廟舉辦,庶出只需在府中騰個地方即可。也因此,來的官吏與貴族不由有些想入非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