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說得倒是語重心長,十足的一幅長者的姿態。不知為何,這個老者總讓他聯想到許久之前見到的花久龔。想著想著,心中不由地就是輕輕一嘆。

不過讓隨風長舒了一口氣的是,這老者也就是真正的皆形的師父,似乎並沒有發現隨風的反常。隨風暗暗欣喜,剛剛準備跟著天非退下,邊聽這老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形兒,你過來,我有些話問你。”。。

這句話聽在隨風內中如同驚雷炸響一般。整顆心臟為為之狠狠地一跳。問自己問題?他此刻就連天山派的佈局都未曾弄清楚,更不用說其他的事情了。可是這老者說起來是隨風的“師父”,師父問話。徒弟豈有不答之理?隨風便是想要糊弄過去都不大可能。

“師父儘管問便是,徒兒知無不答。”隨風頭更低了幾分,說這話時,感覺到冷汗都從自己的脖子上流了下來。

老者輕笑了兩聲。將隨風給扶了起來,淡淡地問道:“怎麼,傾兒又有私事不能來麼?”

隨風一愣。恍然間,竟然從這老者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失望的sè彩。也難怪,如此重要的集會,可是他的徒弟卻一絲也不放在心上,作為師父自然臉上不悅。隨風聽著他平淡的話語中微微透出的一絲傷感,一想到皆傾是因為被華道衝點了昏穴這才來不了的,當即心頭有些說不出的歉疚。

內心暗歎了一聲:皆傾啊皆傾。你可千萬不要怨我。

臉上卻是配合著苦笑了一聲,道:“皆傾師弟,平rì裡有些貪玩也是常理。只是此次集會如此重要,不來多少還是有些不妥。只是此刻皆傾師弟人不在,一直之間卻也沒有辦法叫喊過來。不如就由弟子在會後向他傳達此次集會的要旨吧。”

隨風說了這麼許多。其實都是一些毫無實質的空話。可是在老者聽來,隨風這樣說,已是在想著為他分憂了。

臉上不禁現出了幾分欣慰之sè,輕輕拍了拍隨風的肩頭,道:“也罷,既然他有事情想要出去,那便出去好了。至於這集會之事,等會我親自跟他說吧。說起來,你有此想法為師很是欣慰。看來,讓你下山歷練的這幾天你卻是成長了許多。”

隨風稍稍一愣,倒有些摸不準這老者到底想說什麼了,不過聽他並沒有問起那些自己無法回答之事,心中也稍稍放下了心來。有些謙遜地道:“若非師尊英明教誨,也不會有皆形今rì了。”

老者擺擺手,笑著打斷了他,道:“好了好了,你我師徒之間就不必說這些客套之語了。”

隨風燦燦笑笑,也不知如何接話,索xìng便站立一邊不再說話。

老者看著隨風一臉謙遜的模樣,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歡喜,如今君無心不在,他門下的諸多弟子便再沒有了那樣傑出的存在。天非雖然厲害,可是比之當初的君無心還是欠缺了些火候,相反,倒是這個皆形看起來越有風度了。默默算了算,他入自己門中至今時rì也並不長,雖然資質也許比不上君無心,但也不差,假以時rì好好栽培,未嘗不能成為大器。

隨風看著他上下打量自己的眼光,脊背不禁有些不太自在。正當他默默揣測他接下來又會問自己什麼,自己又該怎麼應對的時候。

就聽老者突然長嘆了一聲,說話的聲音也一下低沉了許多,“之前派你送無心去往絕獄之中,怎麼遲遲也不回來給我答覆?還有,無心……他,他在絕獄中可還好吧?”

隨風轉過頭看了老者一眼,他本來鶴髮童顏的臉上似乎恍惚之間便已然添了幾分皺紋。心中一陣瞭然,其實眼前的這個實力驚人,在整個天山地域來看都是頂端的老者,其實也只是個平常的老人罷了。

微微一嘆,隨風自然也理解,這老者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弟子。即便他已經喪失了靈智,已經在那幽暗的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