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皮!”

那小夥計聽了,臉色煞白,一縮脖子,灰溜溜地轉身下去了,再不敢多言半句。

那老鴇手裡拿著雲雷提前送上來的一錠銀子,舉在眼前左瞧瞧、右看看,彷彿是在欣賞名家名畫一般愛不釋手。那銀子上瑩瑩的閃著光亮,就好像直接照在了那老鴇的心上,讓她心癢難耐。

最終,那老鴇收起了銀子,向樓下眾人宣佈:鸝娘子有請雲雷雲公子。

此言一出,觀月閣裡不少公子爺大失所望,有的懊惱不已。長吁短嘆地默默離開了觀月閣,去找了別的女子;有的無比驚訝,心中不解如何還能有比自己出價更高的人,使勁拍著桌子高聲喊著要加錢;還有的立刻橫眉冷目,口中不乾不淨地大罵老鴇,隨後怒氣衝衝地甩手疾步走出了妓院來自東方的造船師。

文秀和劉飛冷眼旁觀著觀月閣裡這些嫖客醜態百出的樣子,心中不禁甚為好笑。不過兩人也注意到,無論大家如何憤怒,卻是沒有一人敢直接動粗,這一點不得不讓兩人歎服。

觀月閣裡。早有保鏢上前收了銀子,帶著雲雷、亦風和段天廣去了後院,而暖風閣裡的文秀三人也站了起來。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計策行事。

秀秀直接點了莫笑塵,由夥計帶路,將他們送上到了莫笑塵的閨房。

對於文秀的再次來訪,莫笑塵表現得倒是熱情有加,只是秀秀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一進門,便直接來到了窗子前,微微開啟一條小縫兒,緊密注視著鸝娘子院中的情況。

莫笑塵見狀,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把手中的茶盤狠狠摔在桌子上。冷冷地言道:“哼,公子果真是專情之人啊,只不過人家鸝娘今晚沒空陪著公子了。妾身勸你呀,今晚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笑塵說完,用力一甩手中的羅帕,轉身坐到了床邊,狠狠白了文秀一眼。獨自運氣,再不搭理人。

而此時的文秀正在專心致志的觀察著鸝娘院中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她才沒空理會莫笑塵的奚落呢。

不一會兒,鸝孃的院中便再次傳出了動聽的歌聲,羅鎮虎來到窗前,替換下了文秀,讓秀秀坐下休息片刻。

文秀長嘆了一聲,轉身坐到了劉飛的身邊,掩口悄聲耳語道:“雲雷他們如何沒有立即行動呢?怎麼還有閒情逸致聽歌呀?”

劉飛偷眼瞟了一下床邊坐著的莫笑塵,見她還在賭氣扭著頭,未曾注意秀秀,這才用摺扇掩在口邊,低聲答道:“沉住氣,待守衛們放鬆了警惕再行動手才好。”

秀秀聽了,嘴角一撇,氣鼓鼓地白了劉飛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一揚脖,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劉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呢,自己親自動手才剛剛沏好的茶水就這樣被文秀一股腦地喝了下去,他不禁遺憾地微微搖了搖頭,口中小聲嘟囔道:“哎,真是可惜了。”

“啊?什麼可惜了?”文秀恰好就聽見了這一句,眨著水汪汪的美眸,歪著頭問道。

劉飛輕嘆了一聲,瀟灑地搖動著手中的摺扇,清高地說道:“這樣好的茶,被你如此喝下去,豈不是可惜了?”

“你……”文秀氣得七竅生煙,她湊到劉飛的近前,咬牙切齒地狠狠言道:“阿飛,你皮癢呀?”

劉飛一聽這話,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低垂下眼簾,索性也不再搭理秀秀了。

劉飛與文秀湊在一起津津有味地耳語,倒把這房間的女主人莫笑塵冷落在了一旁。笑塵愈發氣惱了,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抬起手臂,伸展得筆直,用手指著文秀的鼻尖罵道:“你們點了本姑娘,卻又只自顧自地說話,只當沒有我這個人,這是要故意給本姑娘難堪嗎?既如此,各位就請回吧!這等羞辱,本姑娘可承受不起。”

莫笑塵囂張地下了逐客令,言辭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