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警的文秀聽到了李皓軒的提示,犀利的目光微微一側,見遠處白光一閃,兩道閃電朝著自己和劉飛的方向而來,她立即預感到不妙,急忙一轉身,首先掩護在了劉飛的身前,隨後緊緊抱住劉飛的肩膀,一同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的劉飛驚慌失措,瞪著一雙小小的眼睛竟不知要將目光落在何處。而文秀敏捷的反應幾乎只在眨眼之間,劉飛根本就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肩膀一沉,站立不穩,被秀秀推倒在地。等他緩過神兒來,自己已是仰面朝天,摔得脊背生疼,微微低頭一看,卻又羞得滿面通紅。

原來此時的秀秀正壓在劉飛的身上,那精緻的面容正貼在他劇烈起伏的胸口之上,秀秀的那點體溫,女子的那點柔香,讓劉飛頓時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腦子裡驟然變得一片空白,連思維的能力都就此喪失了……

而那兩隻利箭貼著文秀的後背飛馳而過,稍慢一步便要在秀秀的背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了。文秀避開利箭之後,還未起來,右手邊已從腰間掏出了隱藏的手槍,回頭抬手朝著那微動的草叢之中便是兩槍。

那草叢之中數聲慘叫,四名黑衣人中箭的中箭、中槍的中槍,無一生還。

這個時候,王捕頭帶著眾人再次鋼刀出鞘,護在了文秀、劉飛和那兩名生擒的黑衣人周圍,圓睜虎目,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生怕再有冷箭。

李皓軒剛要跑過去確認一下黑衣人的生死,卻發現馬車之前,自己的二哥羅鎮虎臂膀受傷。

原來剛剛射向被擒黑衣人的那兩箭,一箭被羅鎮虎揮刀擋開,而另一箭,羅鎮虎見已是來不及阻擋,便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利箭。

“二哥,箭上有毒啊!”李皓軒心痛不已,急忙上前一步,先替二哥拔出了肩膀上的毒箭,隨後依然低下頭,口含著傷口,吮吸著毒液。

羅鎮虎見狀急得青筋暴跳,可身上卻是痠麻無力:“三弟,你……”

李皓軒吸了一大口毒血,轉頭吐在了一旁,這才抬起頭,充滿愧疚地望著羅鎮虎,那嘴邊還殘留著烏黑的毒血。

此時文秀也已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已顧不上扶起四腳朝天的劉飛,先是躍到羅鎮虎的身前,檢視了他的傷勢,一邊幫助李皓軒處理、包紮著傷口,一邊斷然言道:“此處不宜久留,速速離開要緊。”

李皓軒領命,處理好了羅鎮虎的傷口,便將二哥與那兩名黑衣人一起抬上了馬車,文秀和劉飛也擠在了馬車之內,一隊人馬急匆匆地折返而行。

躲在附近的王府侍衛見偷襲亦告失敗,心中不禁有些絕望,其中一個侍衛為自己的好兄弟惋惜不已,湊到統領楊勇的耳邊,咬著牙問道:“將軍,要不要我們也衝上去?”

楊勇狠狠白了他一眼,答道:“就咱們三個人?哼哼,一會兒人家大隊援兵趕到,還不像碾螞蟻一樣碾死咱們?”

“呃……”那侍衛儘管心中憤然,卻不敢再多說半句。

楊勇長嘆了一聲,又說道:“我先回王府報信,你們倆就遠遠跟在巡按之後,看看他們去了哪裡落腳,然後回來稟報就是了。”

兩名侍衛抱拳領命,楊勇隨後又叮囑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抄小路,急匆匆地奔回了潞安王府。

等到楊勇回到洛陽縣,已是跑得滿頭大汗,再加上幾乎一天沒吃東西,他只覺得頭重腳輕,肚子裡像是五臟六腑都擰在一起,喉嚨裡面乾澀難忍,彷彿嗓子眼兒裡當真燒著一團火似的。

他搖搖晃晃,趔趄著堅持到了王府門口,雙腿一軟,一屁股便坐在了大門口的臺階上,一邊甩著頭上的汗珠,一邊吼道:“給老子來點水!”

那守門的小廝意見侍衛統領如此狼狽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趕忙回身端來一大碗溫熱的白開水,恭恭敬敬、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