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失色,“殿下,這……這……”

胤礽橫了索額圖一眼,並不理會索額圖失態的樣子,站起身來,一掌拍到桌子上,用陰冷的聲音道,“從今兒起,你給本太子好好看著八貝勒府,出現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統統給本太子記清楚了。”

“奴才遵命。”

“還有……”胤礽頓了頓又道,“時刻與四爺的人保持聯絡,有什麼訊息及時通知我。”

侍衛抱拳磕頭,應了聲便轉身出了房間。

“太子,這可如何是好?”索額圖滿臉焦慮,眉頭緊鎖,看著胤礽,問道,“八阿哥是要陷太子爺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地呀!”

胤礽斜睨了索額圖一眼,“這不用你提醒,他早就懷了那鬼心思。”一邊的唇角上揚,冷笑,“若不是四弟的手下探得訊息迅速,只怕早成全了那群人的狼子野心。”

說完又看了看索額圖,用輕蔑的語氣道,“至今,舅公還要本太子防備四貝勒爺嗎?”

“奴才愚昧,冒犯了四貝勒,請太子爺恕罪。”索額圖一驚,早知這皇太子極寵愛這個弟弟,沒想到還要拿著往日舊賬來跟他算。

“今兒我不想跟你說這些,自己有腦子,有眼睛,給我看仔細了,想明白了再說話行事。”胤礽輕哼一聲,又坐下,拿起剛才的那本摺子,繼續道,“溫代是什麼人?”

“是奴才的一個門下。”

“找個日子把你的手下都給本太子清理乾淨了,別留一些沒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胤礽突然笑起來,看著索額圖,輕聲道,“這江南的貪汙案,就看舅公您了。”

“我要老八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索額圖顫顫巍巍地跪下,“奴才遵命。”手心不停地冒汗,太子爺可全不念親戚之情,就連親兄弟都能下得了手,又何況是他?想著心裡又是一顫,這次只能勝,不能敗!

把這盆髒水要準確無誤地潑到八貝勒身上……

胤礽微微點頭,“好了,跟我去戶部查銀子。”說著轉身就走。

剛剛踏出宮門,便聽到一個太監來報,“啟稟太子殿下,皇貴妃娘娘病危,萬歲爺讓皇子皇女們去承乾宮拜見娘娘。”

“你說什麼?”胤礽失聲叫道,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一步緊緊攥住太監的衣襟,怒斥,“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病倒了?”

“奴才……奴才不知……”

突然一下子慌了神,手足無措,胤礽面色焦慮,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消失,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只覺疼痛得很,輕聲喘氣,指著那太監,“快,快……去叫太子妃,還有幾位小阿哥小格格,去承乾宮。”

“嗻。”

紫禁城外,佟府。

“我要進宮,你別攔著我呀……”赫舍裡福晉一邊哭一邊鬧,“進宮,馬上,立刻,我要進宮去見我閨女。”

丫頭們緊緊拉著赫舍裡福晉,嘴裡不停地求饒,“福晉,您冷靜一些,福晉,別衝動……”死死地攥住赫舍裡福晉的臂膀,一個勁兒地往裡屋拉。

“滾開,你們這群死蹄子,看我不弄死你們。”赫舍裡福晉依舊不停掙扎,想要衝破束縛,踏出家門,衝進皇宮。

“住手!”一個渾厚的男人的聲音,是佟國維。

大廳裡立馬安靜下來,奴才們紛紛跪在地上行禮。赫舍裡福晉抹了一把眼淚,橫了佟國維一眼,轉身到前方的椅子上坐下。

“下去。”對著一屋子奴才沉聲喝道。

幾個小丫頭擔心地看了一眼赫舍裡福晉,然後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堂堂皇貴妃之母,領侍衛大臣之福晉,哭哭鬧鬧像個什麼樣子?”佟國維瞪了赫舍裡福晉一眼,皺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