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士兵因此也就沒有一個傷亡,而這個時候薛嶽下達了後撤的密令,因為在184號不遠的地方,186號和187號碉堡已經被德軍用手榴彈給爆破了。184號現在也失去了支應點,繼續死守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在下一個時間點被德軍用同樣的手法給掀掉。由於堅守的命令是十五天,所以現在每一個士兵對於薛嶽來說都無比寶貴。

下午五時,打光了重機槍裡的最後一發子彈,在班長史進榮上士的帶領下,全班開啟碉堡的門朝著營部所在開始了瘋狂的奔跑逃命。而剛剛被打退的德軍並沒有退下去太遠,他們正在組織第六波敢死隊上來送手榴彈了。現在他們發現了184號碉堡的中國守軍的企圖,於是他們開槍了,二個運氣不太好的戰友被德軍毫不客氣的打翻在地,其他人連忙去拖他們。這也是軍條令要求的,你可以投降,但是你絕不可以拋棄在戰場上負傷的戰友,否則你將面臨軍法的審判。最終這兩個士兵中個子最大的那個沒能救活,德國佬的子彈從他的後背擊穿了他的肺部。。。

同樣的戰鬥在62團,63團,64團防禦的陣地上進行著,整整一天,德軍付出了四千人的傷亡,卻只推進了不足五十米,想想都是一個讓人覺得無比沮喪的結果。埃芬博格中校的部隊傷亡超過了40%,根據德軍參謀部的命令,獲准輪換下來,他立刻騎馬去找自己的師長,他必須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師長。而興登堡元帥在南錫的司令部裡看到前線的戰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一個小小的地域,帝國的軍隊在如此規模的炮擊之後,付出了四千人的傷亡居然沒能拿下來,這是什麼情況?興登堡元帥氣得一吹鬍子就要暴走了。

中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打呢?興登堡元帥可是十分清楚的記得,在十六年前,老前輩瓦德西元帥可是十分輕鬆的只用二萬聯軍就把十幾萬大清帝國的正規軍外加百萬拳匪打得稀里嘩啦。這才多少年啊,中國人這群東亞病夫就敢和帝國的精銳在歐洲扳手腕了?

而在巴黎,一場酒會正在舉行,英法意等協約國列強的外交官和政客們正在這裡一邊享受著上好的波爾多幹紅,一邊交換著對戰爭的看法。值得注意的是,南方的國民政府雖有外交部門卻沒有設定駐外機構,所以代表中國出席這個酒會的是北洋政府的駐法公使胡惟德。因為國民政府出兵歐洲的緣故,現在駐法的中國外交人員也變得值錢起來。不過今天的酒會顯然不是什麼友好的聚會,從聚會開始,法國總理克里孟梭就十分不客氣的朝著我們的胡惟德公使提出了最真摯的抗議,抗議該死的中國的軍隊沒有認真履行聯軍的義務。現在好了,可憐的法軍被直接扔在了兇猛的德國佬面前被一頓爛揍。而這一切都是中**隊的無能造成的,可憐的胡惟德公使只能面色鐵青的忍受克里孟梭的咆哮而未置一詞。

而日本出席會議的外交人員端著酒杯在一旁冷笑,似乎看到中國人出醜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是不是每一個日本人都是這樣的,日本駐丹麥公使館武官永田鐵山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把眼鏡框往鼻子上扶了一下。

而在永田不到二米的地方,英國首相勞合喬治正在無比熱情的同日本首相寺內正毅的特使廣田弘毅在交談。這也是日本外交在這個時期的一個特點,軍人出身的寺內正毅出任了日本首相兼外交大臣,這就決定了很多重大外交事務不可能由寺內正毅親自出馬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