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辦公室裡,把他帶走。他以前做過的那些違法違紀的事情,全都被舉報了出來,一件都不留!連日來的惡夢,讓他瞬間好像蒼老了十歲,很多人見了他的面,都差點認不出他來。

而現在,何天禮見到了最讓自己害怕的人,如何能夠不慌亂?只見他站在那裡,身子搖晃著,像是一株風中的野草。隨時都可能倒下。

楚揚看到他這個樣子,本來心裡有些氣,但現在也不想去計較了。他之所以針對何天禮,不過是因為這傢伙以前在縣委書記任上的時候,實在是把權力把得太緊了,他想要做什麼事情,根本踢不開手腳,無奈之下,才讓丁婷下了狠手。現在這個威脅已經去除了,楚揚也不想把他那些破事都捅到紀委去。反正這傢伙已經把自己的那些非法所得,都捐得捐,退的退,弄得差不多了。再把他送進去意義也不大。

再者楚揚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其實如果嚴格按照規定和法律來衡量,這些還在任上的官員,很少有完全能經得住考驗的。即便沒有大的問題,小的問題也是存在的,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而是大氣候的問題。

當然。楚揚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並不意味著他也要和這個“潛規則”同流合汙,一來他沒有這個必要,二來他來到這裡當這個官的目的,就是要改變這個規則。只是楚揚現在知道,做這件事情,要一步一步地來。

一方面,逐步加大簡政放權的力度,讓權力在陽光下執行,減少暗箱操作的可能性,最大程度實現權力公平;另一方面,堅持高薪養廉的同時,加大對違紀官員的處罰力度,增大其違法違紀的成本。如此雙管齊下,楚揚相信,用不了多久,中縣的政治大氣候,就會有一個根本意義上的改變。

現在,他看著眼前這個驚恐的老人,從心裡不想再嚇唬他了,已經沒有意義了。說到底,楚揚現在已經不怪他了,這傢伙好歹也和自己合作了大半年,在自己拿住他小辮子的那些日子裡,還是積極配合工作的,這對於楚揚來說,就夠了。

“老何,相請不如偶遇,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楚揚笑呵呵地說道。

“這……還是算了吧,楚縣你日理萬機的,我老頭子可不敢打擾你的工作。”何天禮訕訕地笑著說道,眼神卻有些躲閃。

“老何,你用不著害怕,其實那些事情,我早就不怪你了。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好好聊聊,我在這個縣長的任上時間不長,中縣的很多事情,還是要請教你這個老書記的。”楚揚笑呵呵地說道。

聽著楚揚的話,何天禮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不知道楚揚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自己有把柄在人家的手裡,現在人家相請,自己如果不去,怕不是又要生出什麼不可測的後果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何天禮想到這裡,一咬牙,點了點頭道:“行,那就打擾楚縣了。”

“呵呵,老何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楚揚一邊說著,一邊同他一起走出了商場。

從商場出來,一路看著熱鬧的景象,何天禮也忍不住感慨,雖然他和楚揚之間有恩怨,但拋開這些,單純從工作的角度來看,楚揚這個年輕人的確敢幹,有魄力!看看現在中縣這樣繁華的景象,這是他幹了二十多年的縣委書記,一直想要努力達到但卻達不到的!

上了楚揚的那輛藍色的R400,何天禮又是一陣感慨。這個楚揚,你說他是裝的也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