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姣好的臉龐,深褐色的瞳眸轉了下:“你以前蠻怕水的。”

靳子琦別開頭,迎著猛烈的陽光,眯了眯眼,身上也有些熱起來。

這樣的沉默就足以讓他們兩人見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靳子琦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人會一直活在過去,應該學會往前看。”

秦遠淡淡地笑開,也學她剛才的模樣望著那瀲灩泛動的泳池。

“可是,即使往前看得再遠,到最後發現,心中割捨不下的還是深埋在心底的過去,忘不掉,也丟不掉,越想越清晰,也越痛苦。”

靳子琦微微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假裝沒聽懂他的話中意。

“我們之間……真的到了這麼陌生的地步了嗎?”秦遠忽然苦笑了下,有剎那的心亂:“小琦,別對我這麼疏離,可以嗎?”

“我們都是已經結了婚的人,避諱點是正常的。”

靳子琦說完,不願再久待,轉身要走。

“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身邊,垂眸依戀地凝望著她。

她抬手拂開他的手:“什麼也不需要做,秦遠。”她沒有去看他痛楚的神情,“這樣很好,不是嗎?人一輩子都不會踏入同一條河兩次。i^”

所以,他就是那條被她捨棄的河嗎?

秦遠心中暗自苦澀,面上卻故作沉靜,他走到她跟前,從自己的無名指上,摘下了那枚鉑金戒指,在陽光下閃爍著璨然的銀光。

他瞧見她左手無名指上的紅寶石婚戒時,眸光一閃,但還是拿起了她的右手,把戒指放入了她的手心。

靳子琦低下眼簾,望著那枚光澤不變的戒指,下一秒就移開眼,想把戒指還給他,他卻合攏了她的手:“這一次,我不會在半路走開了。”

他溫潤而略顯沙啞的嗓音,在她的耳畔縈繞,卻如一道無形的蠶絲將她緩緩地纏住,然後再慢慢地施力,讓她心身都感到難受。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地開口:“秦遠,別開玩笑了。”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秦遠面色沉寂地看著她,“我已經在處理離婚了。”

靳子琦驀地抬頭看他,看清了他臉上的堅定,片刻的晃神後,她忽而一笑:“那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你的家事不必告訴我。”

秦遠垂眸:“小琦,我其實一直都沒忘記曾經答應過你的承諾……”

因為她說喜歡巴黎聖母院,想去頂樓看看那口被馬克西姆撞過的鐘,所以他畢業後,在事業有了起色後,毫不猶豫地選擇移居法國。

他定定地站在那兒,一瞬不瞬的盯著靳子琦,眸子裡帶著隱隱的波動。

“小琦……”他喉頭一動,欲言又止,眼眸裡滿是她的剪影。

靳子琦輕抿起唇角,淡淡的笑紋,重新攤開手心,那裡躺著那枚戒指。

她用指腹摸了摸上面的紋路,那個時候,她偷偷跑去b城找他,跟他和他母親住在一個狹小的屋子裡,這戒子是秦遠用自己掙的錢買的。那天,他將戒指戴進她的無名指,沒有說露骨的情話,只說會好好照顧她。

這麼多年過去,卻早已物是人非。

她的那枚戒指,她埋在了陽臺的盆栽裡,用泥土掩埋了那段過往。

沒想到,秦遠竟然還留著他的這枚戒指,他在接受了方晴雲後,卻又放不下淪為遺憾的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白玫瑰和蚊子血。

她和方晴雲,到底誰是秦遠的白玫瑰,誰會是那滴刺眼的蚊子血?

靳子琦再次仔細地撫摸了遍戒指的花紋,然後伸出手臂,當拳頭懸在游泳池上方時,她嚯地鬆開了手,戒指落入了泳池裡。

秦遠的瞳孔猛地一緊,看著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