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任不會因為昨婚禮的事為難靳子琦。

吃完早餐後,靳子琦便跟宋其衍回房,走進臥室,靳子琦就跟宋其衍說了自己的打算,“阿衍,我想去見一面喬欣卉。”

宋其衍打領帶的手一滯,在鏡子裡望著站在一邊的靳子琦。

“有些事壓在心頭總不是個辦法,去見她也許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還是想試一試,她是除了喬念昭之外最清楚真相的人。”

靳子琦迎上鏡子裡那雙諱莫如深的黑眸,淺顯地抿起嘴角,然後走過去,順勢從他的手裡接過領帶,垂著眼睫熟稔地打起來。

“你會打領帶?”宋其衍挑眉,帶著些許詫異。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預設了他的猜測,“靳家繼承人從小要學的不只是商業管理,還有……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妻子。”

話剛落下,領帶也打好了,靳子琦粲然一笑,剛縮回自己的手,卻被他一把握住,微微一使勁,把她朝自己拉近。

靳子琦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步,貼上他稍低下的臉頰,他呼吸間帶出的熱氣,噴在她的鬢角,“真的教你怎麼做個好妻子了?”

他凝視著她白皙細緻的肌膚,眼光流轉,喑啞低沉的嗓音透著曖昧。

靳子琦臉頰漸漸地紅起來,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猛然推開他,轉身去整理自己的手提袋,其實根本沒什麼需要整理,不過是掩飾自己的心慌。

調整好情緒,回頭問他:“你是陪我去還是待在家裡?”

宋其衍雙臂一伸展,便將外套穿在身上,走去她的身邊拉起她:“當然是一起去,我也很好奇怎麼樣的女人能生出一個小毒物來!”

呵,他倒是沿用了虞青喬替喬念昭起的綽號!

小毒物,算起來,喬念昭的確算是一朵好看卻帶著劇毒的鮮花。

……

靳子琦和宋其衍到達監獄後,得到的卻是喬欣卉已經出獄的訊息。

獄警看他們兩人衣著得體靚麗,態度也變得很好,依實交代:“就前兩出去的,當時有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開著一輛跑車來接人。說起來,那個女的和小姐你長得倒是有幾分相像。”

靳子琦心中頓時瞭然,和宋其衍對視一眼,是喬念昭!

回去的路上,靳子琦一直在揣度喬念昭的心思,照理說,以喬念昭的性格,在母親出了獄後勢必要到靳家拿這件事鬧一鬧,可是,就昨的情形來說,她雖然使了手段,卻沒有提及任何和喬欣卉有關的事。

難道她轉了性子,想讓喬欣卉安度晚年?

“在想什麼這麼投入?”宋其衍在後視鏡裡瞟了眉心緊皺的女人。

“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喬念昭素來見不得我好,如今喬欣卉出來了,她怎麼可能沒有行動,只是好奇她會以什麼方式出其不意。”

宋其衍卻輕笑出聲,眼睛還是看著前方的路:“孫猴子再怎麼蹦躂也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生活閒來無趣,就當看場戲好了!”

靳子琦卻未放鬆心情,“如果這場戲會波及我的母親,我寧願在它開演前就把它踢出局。”

“也許這也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靳子琦不解地望向他。

宋其衍笑著看她一眼,“你覺得咱媽現在活得開心嗎?”

靳子琦的身體一僵,媽活得開心嗎?她不知道過去幾十年如何,可最近的四年,她從未見母親對父親真心地笑過一次。一場婚姻裡,如果對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連笑一下都做不到,又還剩下多少的情意?

“與其一輩子困在一個心結裡,倒不如藉此機會解開,也許過程會痛,但結果卻是好的,也算是苦盡甘來,況且,咱媽指不定還能梅花二度開!”

看他說得頭頭是道,靳子琦不由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