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子開罵。

“說你是像金魚(項津語)真是抬舉你了,我看你應該叫像土匪!”

——要你多管閒事,要你幫著老頭子排擠我這個女兒!

項津語聽後臉上立刻陰霾遍佈,想來本就對這個名字敏感,又是個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被宋冉琴這樣悱惻,哪裡還會有好臉色?

宋之任被這個愚蠢的女兒氣得差點吐出血來,拍著床沿厲聲呵斥:“胡說些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出現在醫院裡!”

說完這句,宋之任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嘴裡嘀咕著,無非是“敗家女”、“家門不幸”之類的感慨之詞,充滿了無奈和氣惱。

項津語放開宋其衍的手,沉著臉轉身對著宋冉琴,冷冷地開口:“既然宋大小姐對宋氏的歸屬多有疑問,那麼,便由我多事再來具體說明一番。”

宋冉琴扯了扯身上華貴的水貂毛大衣,輕嗤一聲,擺明瞧不起項津語這種整日提著公事包替人開道的“走狗”。

“按宋之任先生的意願,宋氏以及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歸屬於宋其衍先生,因為宋冉琴小姐之前已在宋家享福三十年,以及私自挪用公款對宋氏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所以,宋之任先生會將原本贈予宋冉琴小姐的宋氏分公司將由宋其衍先生聘請職業人士管理,宋其衍先生代為監督。”

宋冉琴沒多聽一句臉色多慘白一分,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於,控制不住地咆哮起來——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也是你女兒啊,你怎麼什麼都不留給我!”

“宋冉琴!”

宋之任騰地從床上坐起,怒目而視,一張臉也漲得通紅,嚇得旁邊的宋氏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勸慰,宋之任拼命地壓制自己的情緒,終是挫敗!

他指著宋冉琴,吼道:“逆女!我真是後悔沒在你出生的時候掐死你!”

“你掐啊!”宋冉琴也動了氣,像頭倔驢伸著脖子,距離恰當地朝宋之任把頭伸過去,嘴裡嚷著:“你掐啊掐啊,就怕你掐不死我!”

“你——”宋之任一口氣喘不上來,眼看大事不妙,“你——”

他直指著宋冉琴,手指不住地發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數的清!

宋冉琴見宋之任被自己頂撞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來了勁,珠圓玉潤的她左轉右轉,原地來了個三百六十度選擇,最後將實現定格在靳子琦的身後。

靳子琦黛眉一蹙,看著宋冉琴眼底閃過的亮光,不知道她搞什麼名堂。

而宋冉琴已經如一道疾風飄過來,靳子琦出於提防後退,宋其衍不知何時站在她後面,摟住她的肩膀往邊上一站,宋冉琴已經衝了過去。

怒氣衝衝的宋冉琴跑進了廁所,病房內有瞬間的沉寂,然後宋冉琴就又衝了出來,一手拿著一把剪刀一手扯著一根布帶,一臉煞氣。

靳子琦和宋其衍面面相覷,這唱的是哪一齣戲?

正當他們猜不透宋冉琴的意思時,當事人宋冉琴早已經把剪刀往地上一擲,扯著那根黑漆漆的布帶跑到床邊,在宋之任慍怒的瞪視下,把布帶往床上一扔。

“喏,繩子都給你找來了,你就勒死我吧,勒死我啊!”

宋冉琴挑釁地高揚著頭,用鼻孔對著尚處在怔愕中的宋之任。

見宋之任沒有反應,宋冉琴的膽子更大了,乾脆把袖子一掄,低著頭湊過去,嘴裡得寸進尺地叫嚷著:“勒啊,勒啊,別客氣,勒死我正好稱了你的心意!”

“是嫌我長頭髮不方便嗎?好,我幫你捲起來,來吧,這樣總行了吧!”

靳子琦眨了眨眼睛,有些錯愕得看著真的把自己的頭髮捲起來盤在頭上的宋冉琴,露出那白皙的脖子探到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