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似乎事態有些嚴重。

宋其衍卻只是淡淡地點頭,牽著她的手上樓前,又轉頭問了明管事一句:“我父親的臉色怎麼樣,是紅的還是白的,或者是青的?”

明管事聽了一怔,隨即便又恢復了那副冷靜樣,“應該是黑色的。”

宋其衍瞭然於心,點點頭,跨上樓梯之際,明管事補充道:“董事長已經看了關於瀏陽區書記的報道,下午有市政府的人打電話過來。”

靳子琦的眸光一閃,宋之任這會兒叫他們去是興師問罪嗎?

想到洪書記那看著她的猥褻眼神,靳子琦便抑制不住地一陣惡寒,然而緊隨而來的是一陣困惑,網襪事件似乎很多人都把矛頭對準了宋其衍。

懷揣著重重疑慮,靳子琦由宋其衍拉著一同去書房。

宋之任的額書房,靳子琦也就來過兩次,兩次的目的都一樣,想要透過她來說服宋其衍接受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提及私生子,靳子琦不由自主地便聯想到了秦遠,然而也只是一閃而過,沒有抓住一絲一縷的訊息,便已經從她的大腦裡沒了蹤跡。

書房的門開啟,裡面只開了一盞落地臺燈,歐洲古典樣式,燈光柔和。

宋之任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電話,臉色沉寂,抿著唇,不知在和誰通話,但從他那陰霾遍佈的臉色來看,這絕對不是一次愉快的通話。

趁著宋之任的打電話的空檔,靳子琦打量起這個屋子。

書房的佈置雖然低調卻無處不顯示著奢華的品味,看似笨重陳舊的傢俱,都是名貴的黃梨木。開啟書櫃,能聞出一股清淡的香氣,不刺鼻,相反讓人心曠神怡的舒適,是書櫃的裡板散出來的。

然後,她的目光流轉到了宋之任前面茶几上的幾分報紙,距離不遠不近,剛好讓她看清報紙上那張碩大的照片,正是那位網襪門男主角,洪書記。

果然,她猜的沒錯,宋之任是為了洪書記的事才喊他們過來的。

相較於她頗重的心思,宋其衍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的泰然處之,見宋之任過去五分鐘還沒有掛電話的趨勢,便兀自牽著她走去沙發區。

“懷孕了,就不要長久站著,腰椎會不舒服。”

宋其衍連眼神徵詢宋之任都沒有,自顧自說著,就把她往沙發上按。

靳子琦剛一坐下,就接收到宋之任的一記冷眼,當然,老頭子瞪的是宋其衍的背影,顯然對宋其衍這種藐視他的行為感到不高興。

宋其衍卻無視那如芒在背的眼神,徑直在她的旁邊坐下,親密地緊挨著她,大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撫摸著身後如黑緞般美好的長髮。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宋之任才結束通話這個讓他一下子白了不少頭髮的電話。

他咬咬牙,掃了眼愜意地坐在對面的宋其衍,臉色憋得鐵青,額頭的青筋也暴露,重重地把電話往座機上一擱,那力度顯露了他極為不佳的情緒。

靳子琦聽了忍不住微微擰起眉心,轉頭有些擔憂地看著宋其衍。

宋之任深吸口氣,神色一正,一雙犀利的眼盯著宋其衍厲聲問:“你給我老實交代,洪書記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宋其衍的大手搭在靳子琦肩頭,轉頭望著宋之任,“什麼事?”

“什麼事?你還敢問我,自己做的你會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嗎?”

宋之任拿起茶几上的一份報紙,朝著宋其衍擲過來,“啪”地一聲,甩在他的胸膛上,然後滑落在地毯上,燈光下,報紙上洪書記的頭像尤為猙獰。

宋其衍朝著地上掃了一眼, “你這麼急急忙忙把我們喊過來,就是為了他?”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顯然惹惱了宋之任,宋之任的臉突然漲紅,拄著柺杖的手死死地扣緊,隱忍著一口怒氣,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