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盒子,然後又從西裝袋裡拿出一個暗紅色的小錦袋。

“這是BOSS在柏林看上特意買來送給兩位小少爺的。”

錦袋開啟,是兩隻用翡翠雕刻的小動物,一隻小老鼠和一條金鑲玉的小蛇。

靳子琦收攏拳頭,將兩隻冰涼的翡翠小動物包裹在手心。

鄒向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她只是出神地瞅著自己緊握的手。

“小琦……”

“媽,我想休息了,你們先出去吧。”

蘇凝雪不放心地看著靳子琦,卻還是被喬楠和蘇凝秋勸走了。

偌大的臥室,靳子琦坐在寬大的床上,將翡翠貼在胸口,默默垂下頭去。

……

殯儀館,一片肅穆,靳子琦穿著黑色的裙子,編成辮子的頭髮垂在胸前,頭上是一朵白花,來悼念的人一撥接著一撥,無一不先替靳子琦惋惜。

因為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這位靳小姐跟宋家少爺結婚還不到一年,據說還剛生了個兒子,這不,宋少一去,就只剩下孤兒寡母支撐著偌大的公司了!

面對那些同情憐憫的目光,靳子琦並沒有多大的感觸,神色淡淡地燒著紙錢。

鄒向低著頭,眼睛紅紅的,從宋其衍那天出事到現在,他就沒怎麼吃過東西,沒怎麼合過眼,一直忙裡忙外,夜深人靜的時候沒少落淚。

如果那天他跟著去了,或許還能替BOSS擋一下,BOSS可能不會死了。

“你傻啊,你跟去了只是給火葬場多了一筆生意,瓦斯爆炸,你真當你自己是奧特曼了?”蕭瀟擦了擦眼淚,橫了一臉自責的鄒向一眼。

蘇凝雪走到靳子琦身邊:“出去走走吧,一直呆在裡面會受不住的。”

從得知宋其衍出事到現在,靳子琦沒有落一滴淚,也沒有流露出絕望的神情。

即便此刻,她跪坐在這裡燒紙元寶,神色靜雅,身姿挺直,優雅高貴,讓人一點也無法在她身上找到守寡的哀怨和無措之色。

靳子琦站起來,望向堂上那張黑白照片,宋其衍微微上翹著唇角,漂亮的眼睛黑幽又深邃,看著他的時候,好像都可以看到他眼裡去,彷彿裡面氤氳著許多要說的話語。

“小琦,節哀。”一道熟悉的聲線飄入她耳畔,靳子琦抬起頭,是尹瀝。

最近半年,因為尹瀝大哥發生車禍昏迷,尹瀝不得不回到尹氏協助父親管理企業,月初還被尹國平派到非洲的分公司去磨礪。

尹瀝穿著黑衣黑褲,裡面是白色的襯衫,頭髮剪得有些短,原本白皙的臉龐被曬得有些黑,面容嚴肅,眼神深沉,一雙鳳眼今天倒成了雙皮眼。

從他眼圈底下的青暈可以看出,他是得知訊息後匆忙從非洲趕回來的。

尹瀝上前一步,給了她一個擁抱:“扛得住嗎?”

靳子琦的臉貼在他的西裝胸口,眼圈有些乾澀,“還行吧。”

尹瀝對著宋其衍的照片彎了三個躬,然後才陪著靳子琦一塊兒出去散步。

“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走到人煙稀少處尹瀝才轉身問跟在旁邊的靳子琦。

他去非洲之前宋其衍還跟他針鋒相對著,怎麼轉眼就貼在了黑白相框裡?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意外。”靳子琦扯著嘴角,微微痠疼,“你相信他就這麼死了嗎?阿瀝,我不相信他會就這麼拋棄我們母子。”

尹瀝面色沉寂地看著她日益消損的面容:“既然不相信那你為什麼還這麼憔悴?”

靳子琦抬眸,看著尹瀝,一時間無言以對。

是呀,她是不相信,卻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每日午夜夢迴,伸手觸到身邊的冰涼空蕩,便再也無法再次入睡,分分秒秒回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