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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的手阻擋鏡頭,她鼻樑上的墨鏡不知何時在掙扎中掉落,略顯凌亂的長髮下是一張蒼白憔悴的小臉。
面對記者得寸進尺的逼問,她只是抬起頭匆匆一笑,雖然虛弱卻格外的倔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沒想過要成為宋家的什麼人,我永遠不會為了錢而結婚,如果我的出現讓你們有所誤會,那我立刻就離開,給大家造成的困擾,很抱歉……”
靳子琦站在蘇珩風的身邊,看著喬念昭艱難地推搡記者,聽著喬念昭倔強的澄清,無動於衷,最起碼和情緒明顯出現波動的蘇珩風相比,她是冷靜的。
她做得很好,從小接受的繼承人教育讓她有了掌控全域性的氣度,甚至在這一刻,面對自己準丈夫的情人都能這般從容不迫,連她自己都詫異,怎麼可以做得如此之好?
“在愛情裡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喬小姐是想告訴我們,宋家繼承人娶靳家千金不過是商業利益,只要他愛的是你,即使當一個情婦也無所謂是嗎?”
商業利益,這四個字完全準確地闡述了這場婚姻的真諦。
靳子琦抬起臉,瞬間閃亮的鏡頭讓她薄紗下的眼睛微微地眨了眨,她臉上也隨即沁滿的優雅和安然流連起詩一般的韻味,淡泊得令轉向她的鏡頭遲疑。
她看上去並不勉強,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任何人也無法猜透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因為幸福原本就可以假裝,而她恰好是假裝的箇中翹楚者。
喧鬧的婚場驟然一陣劇烈的瓷碎碰撞聲,本簇擁成一團的記者 “譁”地一聲頓作鳥狀散開,踉蹌慌張的腳步裡,滿地的瓷盤狼藉,還有那跌倒在地的身影。
喬念昭毫無形象地摔倒在草地上,身上的白裙汙漬斑斑,一雙手恰好按在了碎裂的瓷片上,嫣紅的血立即從白皙的手心蔓延出來,彷彿新誕的花朵,開遍了她掌下那片蔥綠的嫩草,遍地的妖冶,觸目驚心。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主動過去扶喬念昭一把,皆是坐觀壁上,冷眼俯視著她那美麗的軀體在冰涼的地上發疼地痙攣,然而喬念昭也沒有開口向誰求救,她咬緊了牙關,用沾滿鮮血的雙手顫抖地撐著地面,艱難地緩緩起身。
“喬小姐,這是你的苦肉計嗎?作為一個優秀的演員,這樣的出色演出你覺得會博得宋家長輩的妥協嗎?”
“喬小姐……”
蘇珩風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地握成拳,他望著被眾人步步緊逼的喬念昭的雙眼似要滲出血來,他看到了她眼角細細隱忍、不肯凝結的溼潤,這個身世坎坷卻倔強的女孩從不輕易落淚,他也以為他會一直讓她這麼笑下去。
可是現在,她卻因為他而飽受白眼侮辱。
他想起這些年在他創業疲憊之際她的默默守候,想起兩人情濃時刻的承諾,想起昨晚她送他走時的強顏歡笑和祝福……
“別過去……”
靳子琦溫婉的聲音,仰臉看著蘇珩風稜角鮮明的側臉,薄紗朦朧了她的視線,她似乎在請求他,她好像真的在請求他。
蘇珩風有些詫異地轉頭看著她,可能他還不確定靳子琦的意圖,這個獨立要強的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然而那祈求的語氣卻擾亂了他的思考,他竟真的停駐了雙腳,有那麼一瞬間,他遺忘了自己正要去保護另一個女人。
她往他身邊走近,靜靜地站在他面前一個距離,並不遠,觸手可及,但也並不接近,如果不伸出手臂,便無法觸碰到她。
他捕捉到她嘴角那一拘淺淺的弧度,混亂的心緒才逐漸找回理智,不禁自我嘲諷,自信的靳子琦怎麼可能服軟,她不過是在要求他繼續完成這個儀式而已。
他和她一步之遙,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觸控到她,可是,他明白自己的猶豫,他想,她在演戲,靳子琦一定在演戲。
和煦的微風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