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削肩不住地顫抖,那模樣著實惹人憐愛,而喬欣卉正苦口婆心地撫慰盛怒中的靳昭東。

靳昭東本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手術後醒來起色不是很好,現在又被喬念昭懷孕的事一刺激,整張臉都青白青白的,胸腔裡憋著一口子氣。

喬念昭在被靳昭東一頓訓斥後,不服氣地直著脖子反駁,聲音還帶著濃濃的哭腔:“我也是想要幫珩風,靳子琦可以和他一起創立風琦,我為什麼不能為了他成為影視巨星,從而來事業上幫襯他?”

“你還敢說?!”靳昭東一氣之下,把床櫃上的花瓶橫掃向喬念昭。

喬念昭眼疾手快地躲開,花瓶“砰——”地砸在了牆上,碎成一堆渣,鮮花灑了一地,喬欣卉瞬間慘白的臉色和驚呼聲被門外的靳子琦看在眼裡。

靳子琦勾起了唇角,說來說去,喬念昭都是在跟她爭!

裡面喬念昭見靳昭東下手這麼狠,一時氣急,紅著眼頂嘴:“有什麼不敢說的!爸你就是偏心,在你心裡,我比不上姐姐,我就是個沒有爹疼的私生女,只有媽是一心一意為我好,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什麼還要生下我來?”

“念昭!”喬欣卉一聲厲喝,顯然是想阻止喬念昭繼續說下去。

靳子琦把視線投向床上,靳昭東在喬念昭不管不顧地吼出這番話後,略顯憔悴的臉上竟是一片複雜的情緒,如果她沒有看錯,竟然有些許的懊悔。

難道真的被喬念昭說中了,靳昭東後悔了……不是吧?

想到這個可能,靳子琦眯起了眼,只是還沒等靳昭東再說什麼,喬欣卉已經先發制人地折回到病床邊,半跪著握住靳昭東的手低聲哀求起來。

“昭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些年沒有在唸昭的身邊教導她、告訴她做人的道理,才會害得她做了這些錯事。可是她好歹是你的女兒,身體裡流著你一半的血,現在,能為她做主的只有你這個父親了!”

一番話說下來,字字璣珠,靳子琦差點要為喬欣卉拍手叫好!

都說打蛇打七寸,喬欣卉無疑是抓住了靳昭東的那七寸。

只要是個人,即使是大奸大惡之徒,也會有一絲的良心沒泯滅,喬欣卉就是利用靳昭東的心中對她們母女的那點愧疚來說事。

“爸爸……”喬念昭適時地喊了一聲,眼淚配合地流下來。

“昭東,你以後要打要罵都可以,現在,你能不能先彆氣了,你剛剛動完手術,要是再出點什麼事,讓我們孃兒倆怎麼辦?”

喬欣卉望著靳昭東越來越蒼白的面容,不禁擔憂地輕撫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靳子琦在外面看著喬欣卉賢惠的舉動,心裡卻是譏笑,如果她父親知道自己躺在這裡都是拜喬念昭所賜,不知道還會不會覺得喬欣卉善解人意?

“念昭之所以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也是一時迷了心竅,要不是被蘇珩風傷透了心,她也不會……總而言之,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沒關好她。事到如今……昭東,我不求別的,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肚子裡的孩子也能在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里長大,而不是重蹈念昭的覆轍……”

靳昭東看著躲在角落裡流淌著淚水、瑟瑟發抖的喬念昭,想到她跟著喬欣卉漂泊流離在外多年、被人罵作私生女的過往,臉上神情才逐漸緩和。

喬欣卉見此,立刻轉頭對喬念昭說:“念昭,還不快過來跟你爸道歉?作為子女,有你這麼對你父親大吼大叫的嗎?要是被外人聽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說!”

喬念昭一得到母親的暗示,一下子就撲到床上,扯著靳昭東身上的被子,顫顫巍巍地哭道:“爸,我知道錯了……現在除了你沒人能管我了!我知道自己沒有姐姐懂事,也沒有姐姐能幹,我只會給你拖後腿……”

說到後來,幾度哽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