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的指責,把塑膠碗往地上一擲,“嘩啦啦”的聲音驚得喬念昭的臉色驟變,那膽小的樣子看得蘇凝雪一陣嘲笑。

“我告訴你們,下次再來撲的就不是麵粉而是硫酸了,不信你可以來試試!這根老蔥反正都長這樣了,撲了也比現在難看不到哪裡去。倒是你,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還要騙男人吧,要是留個疤什麼的,可不好了!”

“你這個悍婦!”喬念昭氣急敗壞地一跺腳。

蘇凝秋啼笑皆非,懶得理這兩一大一小的兩根野蔥。

蘇凝雪往前一步,冷眼望著狼狽不堪的孫蘭芳:“孫老太太,你與其在這裡跟我浪費口舌說教,倒不如回頭去勸勸你兒子怎麼名正言順把這對母女扶正,你那兒子,就當我三十多年前眼瞎識人不清,現在,你就抱著你的寶貝兒子和好媳婦好孫女回家去過日子吧。下次你還來,我就得請警衛了。”

“你——”孫蘭芳聽了,一副心臟病要發作的樣子。

她一手捂著心臟位置,另一隻手,戴著碩大翡翠戒指的手指指著蘇凝雪,氣得直髮抖,“我就說你們這種女人要不得,偏偏老靳他腦子被門夾了,一定要給昭東訂這門親事,毀了昭東大半生啊……”

靳子琦再也停不下去,冷聲喝止:“這位老太太,你來這裡不分青紅皂白對我母親胡亂一通罵,我完全可以就你剛才說的話對你提起訴訟,你信不信,憑我今時今日的能力,完全可以讓你把牢底坐穿。”

孫蘭芳因為靳子琦那冷肅的眼神而渾身一顫,也沒工夫去抹掉臉上的麵粉,身邊的喬念昭竟然輕聲在她耳邊說:“奶奶,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走吧。”

這句話無疑是對孫蘭芳自身權威的一種變相侮辱。

孫蘭芳麵粉下的臉頓時難看了,只是未等她發作,電梯旁響起輕笑聲。

聚集在公寓門口的眾人齊齊好奇地轉頭。

只見宋其衍拎著一個包裝華麗的盒子走過來,虞青喬也在,兩人應該是剛從宋氏下班回來吃晚飯,剛巧被他們瞧見了來鬧事的孫蘭芳。

“青喬,你說你大姨怎麼就這麼溫和?遇到這種蠻不講理的人,你就不能跟她說道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要換做我,早就操起門後的那把笤帚,把這個得了失心瘋的小腳老太婆趕出去了,哪還是一碗麵粉這麼簡單?”

青喬贊同地點頭,扁著嘴鄙視地斜了眼喬念昭,然後瞅著孫蘭芳譏嘲:“就是就是,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安分!還真是煤堆裡的屎殼郎,不折騰以為顯擺不出她來了,大姨也倒黴,攤上這麼個滅絕老師太!”

宋其衍和虞青喬你一言我一語地,嘲諷得孫蘭芳倏地往前幾步,顫顫巍巍地指著宋其衍的鼻子,努力揚起脖子,強烈要求視線在同一水平線上。

宋其衍一手兜著褲袋,低頭看著這個好笑的老太:“有何見教?”

“別以為你是宋之任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仗勢欺人!當年我跟著老靳和你父親談生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

“所以,您現在是想倚老賣老嗎?”

“什麼?”孫蘭芳怔怔地瞪著眼,看著眉眼帶笑的宋其衍。

“我們都是來這裡吃飯的,只有您……哦,還有您這位寶貝小孫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可是來鬧事尋晦氣的,這尋晦氣,我這晚輩自然不跟您爭,自認為也比不過您這巧舌如簧,我們大家讓個位置,您繼續。”

孫蘭芳恐怕終其一生,都沒遇到過說話這麼陰毒的人,氣得整個人打抖,卻不知道該拿什麼話回頂,一時間僵持在那裡下不了臺。

倒是電梯門再次開啟,匆匆走過來一道纖瘦的身影。

“媽!”喬欣卉一臉擔憂地過來,扶住狼狽的孫蘭芳:“怎麼來這裡了?”

孫蘭芳瞧見喬欣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