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回頭看她,挑起黛眉,那神情好似在說:那又怎麼樣?

“瞧我,也許我不該說這些有的沒的。”白夫人徑直打斷自己的話,朝子琦笑著:“我們桑桑雖然有眾多不足,但也算上得了檯面,難得宋老錯愛,只不過沒想到中間會出這樣的岔子,把事情搞成今天這個局面。”

白夫人含沙射影的挑釁,靳子琦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的眼,爾後莞爾:“白夫人也自知令千金有很多不盡人意之處,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下一次,切不可再這麼魯莽行事,畢竟是女孩子,有些事情上總是吃虧的。”

“少夫人這是什麼意思?”白夫人絕對沒想到靳子琦會順著她給的竹竿往上爬,一點也沒給她留顏面,頓時惱羞成怒卻又不得不剋制。

靳子琦含笑地望著她,眼中卻毫無笑意,反倒一派冷然。

“那白夫人跟我來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別忘了,宋其衍已經結婚了,即使爸之前是不是有意撮合白小姐和他,但結果白夫人也看到了,不是良緣。”

白夫人的臉色一變,靳子琦的言詞犀利,甚至直接點破了那層紙。

“最重要的一點,”靳子琦漾起唇邊的笑,“宋其衍對白小姐零好感。”說完,也不再去看白夫人,管自己朝主樓的大門走去。

自找羞辱說得就是白夫人這號人物,生活過得太舒坦了,免不了需要紮上幾針調劑一下,只不過沒想到靳子琦這位針灸師下手之重刺得她心頭淌血。

白夫人扭緊手裡的包,忿忿地說了句“什麼玩意兒”就轉身灰溜溜地退場。

……

靳子琦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發現某某小朋友正在看喜洋洋和灰太狼。

小傢伙脫了鞋子坐在碩大的床上,看到她回來,回過頭對她咧嘴一笑。

“爸爸呢?”靳子琦四下張望了一遍,卻沒有看到宋其衍的蹤影。

某某歪著腦袋:“某某沒看到啊,粑粑是不是去跟爺爺下棋了?”

靳子琦點點頭,關了臥室的門去浴室洗漱,準備睡覺。只是等她出來時,外面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某某口中去下棋的人正穿著一套睡衣學著某某的樣子盤著修長的腿,和某某兩人一大一小看著動畫片。

見她出來,那個將近一米九個頭的男人,笑呵呵地望她:“洗好了?”

“嗯。”靳子琦應了一聲,走到床邊坐下,而某某已經撲過來摟住她。

“今晚,某某跟琦琦一起睡好不好?”

靳子琦揉著兒子柔軟的頭髮,聞著那淡淡的奶香,心頭別提有多軟,把某某抱進了被子裡捂著他的小腳:“當然好啊……”

眼角瞟到某巨嬰也正在鬼鬼祟祟的貼近,一記橫眼掃去:“今晚睡沙發。”

果然,女人還是記仇的動物!

宋其衍坐在床邊,躊躇著,猶豫著,最後還是沒忍住,不管不顧地把自己扔在了床上,靳子琦一聲驚呼,他已經趴在那裡,深呼吸了下,靳子琦的味道。

半小時後,宋其衍躺在沙發上,抱著靳子琦剛才砸過來的枕頭,淡淡的香氣,就像靳子琦那柔順的黑髮,迷人又舒服。

抬頭盯著天花板看了良久,又轉頭看看床上,相互摟著睡得香甜的母子,血淚橫流,都說上陣父子兵,這小子關鍵時候就給他背後放冷箭!

要是早知道這小子會臨場叛變,他死都不會允許他爬上自己跟老婆的床!

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生意買賣!

宋其衍幽幽地嘆了口氣,在狹隘的沙發上輾轉反側,最後趴在那兒一眨不眨眼地盯著靳子琦暈染在月光下的清亮面容。

再然後,從沙發上爬下來,躡手躡腳地踮著腳走到床邊。

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確定床上人沒有任何意識後,才放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