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任是想要透過她的口來試探宋其衍的態度吧?

畢竟,在這件事情中,只有宋其衍才是最有立場提出反對的人!

宋其衍嘴角的笑沒有順延到眼底,哼了一聲:“他不過是想要最優秀的繼承人,如果下一個更好,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拋棄我。家庭融洽,財富盈門,呵!”

和將害死自己母親的另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同居一個屋簷下,要多大的胸懷才能容忍下來,她都無法想象出大家坐在一張桌上吃飯的樣子!

融洽,宋之任所希冀的這份融洽恐怕這一生都無法做到。

“我剛才還以為你父親是希望我們能跟宋冉琴和蘇珩風他們和睦相處!”

宋其衍仰頭靠在床頭,抬手覆在眼睛上,只剩下那張薄韌的嘴在那裡翕動:“那並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他現在怕是急著找到那個孩子。”

心情因為這個話題而沉重起來,靳子琦望著淡黃光暈下那張英俊的臉龐,似乎看到了那個藏在他身體裡的那個孤獨的小孩。

褪了鞋子,躺去他的身邊,靳子琦把頭貼在他的肩膀上,手依舊扣著他的五指,“宋其衍,我們去蜜月旅行吧!”

宋其衍卻突然側過身和她面對面,擱在她腰際的手用了力,兩具身體也越加親密地貼近,望著他那雙黑得迷人的眼睛,靳子琦的臉頰一陣燥熱。

即便是這麼多次了,依舊還是有些不習慣!

他默默地盯著她看,盯著她逐漸轉紅的臉頰,然後把她緊緊地擁入懷裡。

靳子琦在他寬厚的臂膀間,挽起嘴角的弧度,這個擁著她的男人將會是她這一生最牢固的依靠,即便他們都有一個不算完整的家庭。

半夜下起了滂沱大雨,偶爾還夾帶著幾聲悶雷。

靳子琦有些認床,在宋家過夜難免有些無法入眠,枕著宋其衍的手臂,在閃電和悶雷中昏昏沉沉地睡著,卻是不斷地做夢。

同樣是潮溼悶熱的夢境,似曾相識,似乎在夢中已經熟悉了這個場景。

她走在廖無人跡的街道上,拖著一個行李箱,另一隻手拎著一把小提琴。

剛下過雨的石板路殘留著水坑,夜幕降臨之後道路更為寂靜。

她似乎一直在往前走,漫無目的地,一直在走,不知疲憊地。

遠處的紅綠燈在夜色中變幻,她望著沒有盡頭的道路,逐漸地慢下腳步,即便是在夢中,她都能感覺到當她站在路中間的那種孤獨無助的寂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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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腰椎有些問題,頸椎是沒事了,卻因為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寫文,貌似腰有點疼有木有,導致咱最近更新有點力不從心,但會一直堅持,因為有你們的陪伴!

PS:今跟媽媽出去散步,託著腰,附近的住戶看到問我媽:你女兒幾個月了啊,懷孕了是該出來走動走動,別整待在樓上!

☆、【040】十年前的真相

遠處的紅綠燈在夜色中變幻,她望著沒有盡頭的道路,逐漸地慢下腳步,即便是在夢中,她都能感覺到當她站在路中間的那種孤獨無助的寂寥心情。

林蔭道的樹枝上凝聚的水滴掉落,在她的臉頰上暈開來。

她怔愣地站在路旁,任由枝葉上的雨水打溼她的頭髮和翹卷的睫毛。

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但她接了起來。

“子琦,我們見個面吧,我有話想和你說。”是一個溫柔的女聲。

意識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靳子琦的眉頭不由皺起,身體也瀰漫著難受感。

這應該就是十年前那一晚發生殺人案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