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回,整整在英國待足了兩個月,才依依不捨地到澳洲來尋我。”

簡驀地抬起頭。

宋其衍看著她,唇邊抿起一絲涼薄:“你那麼做,倒對得起你堂妹。”

簡睜大眼睛,只覺得胸口像壓了塊大石般難受。

冰冷的刀叉將涼意滲透進她的手心,深入她的血液裡,她猛地一顫。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突然拔高的聲量有些刺耳。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要不是他在婚禮前跑得無影無蹤,她會失意到四處尋求慰藉?而賽奧林,總是默默地注視著自己,就連自己醉酒時開玩笑說的一句話他也當真了,能更好地守護她,他真的去追求她的堂妹,只為了能更近、更名正言順地站在離她近點的地方。

後來,她好不容易得知他的去處,不辭辛苦地追過去,卻又是一次失望而回,他根本沒把她放在心裡,婚禮上新郎消失那麼大的事,過了那麼久,他好像早已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自始至終都沒來過一個關心的電話。

她學會借酒消愁,一次醉酒,她竟稀裡糊塗地讓賽奧林上了自己的床……

宋其衍瞟了眼她變幻莫測的臉色,扯了餐巾,不緊不慢地擦著嘴角。

“你也知道我沒資格管你的事,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干涉我的婚姻?”

同為陌生人,甚至說,他們現在已經快要到了相看兩生厭的地步!

簡心中一陣惶恐煩亂,她卻強作冷笑:“你們男人夠狠,夠灑脫,一個個拿婚姻、道德、責任作為推卸責任的藉口,骨子裡根本就是始亂終棄的冷血禽獸,我很好奇,你對靳子琦是不是會永遠這麼視若珍寶?”

宋其衍將餐巾丟在桌上,淡淡道:“她跟你不一樣。”

窗外射入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像打了高光,白慘慘的,簡盯著這個說話苛刻的男人,然後嗤笑了兩下:“怎麼不一樣?”

宋其衍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又何必要自取其辱?”

“不過,那幾年,還是多虧了你的那張結婚證,有羅切爾家族在後面撐著,極致才能相安無事地度過了金融海嘯。”

他的聲音無比平和,簡卻硬是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你是不是早有預謀?其實你早就知道賽奧林偷了你的證件,可是你一句話也不說,任由他拿來交給我,你想要利用景升來為極致鋪路?!”

簡幡然醒悟,不敢置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她怎麼也不願意去相信,這個城府極深的男人竟然擺了自己一道!

“羅切爾小姐真是健忘,明明是你先哄騙了我弟弟,讓他到我書房拿走了證件,我不喜歡被人算計,既然被算計了,自然得撈回點價值。”

“frank,你簡直卑鄙奸詐!”簡氣得咬牙切齒,再也不顧淑女形象。

宋其衍扯了個笑,同情的目光落在簡五官扭曲的臉上,輕嘆:“你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卑鄙奸詐?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嗎?就算是被人當踩腳石,也是你心甘情願地送上去的,又能怪得了誰?”

“如果一開始你能對一個男人忠貞,你就會得到賽奧林所有的愛,可是你放棄了他,選擇了一個根本連正眼都懶得看你的男人,其實我沒立場責怪你,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力。可是,你錯就錯在做出了選擇,卻又割捨不下過去。你太貪心,也太自信,才會走到這一步。”

“你覺得我不知道你生下那孩子的意圖?你想要讓我心生愧疚,想要我承擔起一個兄長的責任,替弟弟照顧你們母女。可是,一個孩子怎麼夠呢?”

簡只覺得越聽越羞辱,當她心中所算計的被他**裸地搬到檯面上時,她恨不得把手邊的檸檬汁撲到那一張將她置於尷尬境地的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