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上午我還只是人事部部長,做不了主。”

那高層朝一臉無害笑容的宋其衍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心中自認晦氣。

宋冉琴的水貂毛大衣上濺了不少水,讓她狼狽得更像是一直落水的黑熊。

“你,你,你——”胖嘟嘟的手指指著宋其衍,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宋其衍無辜地看著她,靜等她的下文,還挑釁地眨了眨眼,只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卻是看得宋冉琴的火氣蹭蹭地往大腦裡匯聚而去!

只是,宋冉琴還沒來得及發作,病房的門就被砰地大聲推開。

蘇珩風陰沉著臉,繃緊唇線一路無阻地快步而來,在一干目光注視下,二話不說,拉起錯愕中的宋冉琴就要往外拽著走。

宋冉琴死命地掙扎起來,嘴裡嚷著:“做什麼做什麼!十幾萬的水貂毛經得起你這麼拉扯嗎?沒看到你媽我正有事嗎?”

說著,宋冉琴就趕緊去看被扯著的地方,生怕被扯下一大把毛下來。

蘇珩風的臉色越加難看,有疲憊,有羞辱,也有不耐,他用力把宋冉琴往門口方向一扯,宋冉琴猝不及防,被拖得踉蹌走了幾步。

要不是旁邊的小護士眼疾手快,上前扶了宋冉琴一把,只怕那圓潤的身子就要貼上旁邊的牆壁,不敢說會成肉餅,但最起碼能撞疼鼻子。

“幹什麼呀你!被鬼附身了不成?我話還沒說完呢!”

“說什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還不嫌丟臉嗎?如果我不來拉你,你是不是要讓整個醫院的人都來看你鬧笑話?”

宋冉琴捂著自己的鼻尖,不敢相信地看著冷臉的蘇珩風。

這個兒子雖然偶爾也給她耍脾氣,但從沒有像今天這麼聲嘶力竭過,那紅紅的俊臉,青筋暴動的脖頸,連拽著她的力道也重得讓她痛呼。

“輕點輕點!你抓疼我了,輕點!我來看你外公,鬧什麼笑話了?”

蘇珩風望著自己強詞奪理、不知悔改的母親,一雙眼也滲得紅,狠狠地放開宋冉琴,用食指點了點宋冉琴,許久許久才蹦出一句話。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病房。

宋冉琴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狀況,看看病房裡的眾人,又扭頭看看敞開的房門,遲疑了片刻,才踩著高跟鞋追了出去。

“兒子!兒子!你去哪裡,等等媽啊!媽沒開車過來呀!”

一出鬧劇隨著宋冉琴的離場完美落幕。

宋之任被氣得還沒緩過來,坐在床邊,兩手擱在腿上,側著頭喘息。

一位高層正撫著他的背,同情地安慰:“董事長,這父女之間爭執幾句總有的,別往心裡去,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好了!”

宋之任擺擺手:“你們都回去吧,還要準備明天的會議。”

高層們互看一眼,告了別就相繼離開,待病房裡只剩下四人的時候,宋之任才重新抬起頭,看著宋其衍,話卻是對靳子琦說的。

“子琦,我讓閔崢送你回去,我還有些事要跟其衍談。”

靳子琦不是沒眼色的人,自然看出宋之任有些話不想讓她聽到,無非是商業上的機密,宋之任終歸還是提防著她,誰讓她是靳氏的女兒呢?

“好的,那你們慢慢談。”靳子琦說著,看了宋其衍一眼就出去了。

合上門的時候,還能看到宋其衍追逐在她身後的目光。

靳子琦彎起唇角,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病房裡已經響起項津語的聲音。

門外,韓閔崢一直等候著,看她出來,微微抿嘴,似是而非的笑容。

他禮貌而剋制地向她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車子已經在樓下等了。”

“謝謝。”靳子琦點頭,笑容簡單,拖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