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

見狄笙沒動靜,他愣愣地又說了句。

“疼!”

狄笙倏地醒悟,差點兒笑出來,悶燒哥這是在博取他的憐憫啊!不過,她知道,他一定是真的疼!

“哪疼?”

“這……!”

說著拉著狄笙的手放在了它上面,狄笙速度抽出了自己的手,狠狠推了閻狼一把,惱羞成怒的瞪著他:“你流氓!”

說著蹭著拖鞋進了衛生間,衝了個澡,把衛生間簡單收拾了一番,這才出來。

結果,出來一看,她頓時傻眼兒了,人沒了!

蹭著拖鞋,裡裡外外又找了一番,十來分鐘過去了,依舊沒個人影。

嘛去了嗎?大半夜不睡覺,難不成因為自己說他‘流氓’躲到角落難過去了嗎?

站在客廳裡,一陣風從耳邊刮過,狄笙下意識的轉過頭,基奈山的房間的門咧開了一道縫,風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她抬步走去,輕輕推開了房門,一股血腥味隨風飄來,她抬手往左側牆壁上摩挲了一陣,沒有摸到開關,似乎因為窗簾拉上的緣故,屋裡比較暗,透著客廳的光,她感覺屋裡好像沒有人。

“閻狼,你在嗎?”

良久,沒有人回應,‘砰!’的一聲,樓上似乎有動靜,她轉身跑回了客廳,仰頭看著樓上。

“閻狼,是你嗎?”

依然靜悄悄的沒有回應。

她後悔忘了帶手機,不大的屋子裡,還找不到人了。

蹭著拖鞋上了樓,臥室裡沒有閻狼的身影,她實在是在臥室裡坐不住,起身正要出去,門口,一如剛才見到閻狼一般,他赤著上身,光著腳,白色的運動褲沾著血,比剛才要疲憊的多。

“閻狼,你,你去哪了?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好不好!”

狄笙滿腦子裡懵懵地,她覺得今晚經歷的一切一點兒都不真實,跟做夢一樣。

閻狼沒說話,看了眼狄笙,眉頭蹙得很緊,繞過她直接進了衛生間,嘩啦啦的水聲再次響起。

狄笙呆呆地坐在大床上,想著宴會那天那兩位記者說的關於閻狼的八卦,有些時候,八卦未必就沒有一點真跡,直到水聲停止,她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浴巾站起了身。

一如剛剛一般,閻狼裸著身子出來了,狄笙刻意把目光停留在他胸口,胸口,又多了道奪目的血痕,隱隱往外滲著血,她仰頭望向他清渣微冒的下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他似乎過於疲憊,眼睛微眯著,冷冽陰鷙的臉上,似乎在期許著什麼,眯著的眼睛看向狄笙。

狄笙把浴巾輕輕圍在他腰上,看著他臉上無比陰鷙的表情,心裡隱隱疼痛,雙手摩挲著他胸口上的傷口,淚眼婆娑的看著閻狼。

“疼嗎?”

閻狼伸手粗魯的抹了抹狄笙的眼睛,疲憊的搖了搖頭。

他呆愣的表情,讓她心底更酸,眼睛裡的淚抑制不住的往外冒,一粒一粒的珠子滑過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整個人撲進了閻狼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的勁腰。

“閻狼,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哪不舒服你告訴我好嗎?我們去醫院好嗎?你別這樣折騰自己,我害怕,你聽話,好不好?”

她不傻,她隱約猜到原因了,胸口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動物的利爪留下的……

閻狼因疼痛再次襲來引起的煩躁竟在狄笙的嗚咽聲中靜了下來。

“睡覺!”

話落,抱著狄笙朝床上走去,一把把人放到床上,自己跟著躺了上去。

狄笙哪放心得下,起身就要給他上藥,無奈,整個人讓他禁錮在了懷裡。

夜很靜,就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唯有牆上那座鐘表噠噠地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