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新法一到,到時酒樓界一定會非常有趣,前些日子,文業也給蔡某來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據說那邊的買賣人為爭奪生意都是無所不用其極,蔡某不自量力,倒也想去趟趟這渾水,看看究竟有多麼深。”

他越說越興奮,臉上彷彿都綻放出一種光芒。當初跟醉仙居鬥,跟樊樓鬥,不管輸贏,他都樂在其中。這也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這要換做旁人,京城這麼好的環境,這麼好的生意,幹嘛跑到江南那人間煉獄去,可是他卻覺得,在那種環境下做生意,可以不用太拘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管是黑是白,有什麼手段你使出來便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就是他所追求的,而且若能征服江南那麼一塊地,這成就感可比征服京城有趣多了。

這老狐狸真是一個天生的買賣人,哪裡亂就往哪裡鑽,早知如此,當初真該和他還有那張春兒鬥上一鬥,看看究竟誰更勝一籌,可惜如今我得以大局為重。

李奇也被蔡敏德鬥志給感染了,心裡頗感惋惜,呵呵道:“員外這不叫不自量力,應該叫做藝高人膽大,不是猛龍不過江啊。”

蔡敏德呵呵道:“是龍是蟲,那還得試過才知道,如今說那些,都為時尚早。”

李奇點點頭,正色道:“員外的這種想法,我非常能夠理解,但是你來我這裡要官是什麼意思?”

蔡敏德笑道:“很簡單,蔡某想幫助公子振興江南的經濟。”

日。這老狐狸還真夠貪心的。李奇完全明白了,笑道:“我看不止如此吧?”

蔡敏德呵呵一笑,道:“蔡某想若能在身上印上一個商務局的標誌,然後再去江南,那一定對蔡某大為有利,官大官小,蔡某真是一點也在意。”

暴汗!還官大官小,你孃的當我商務局是廁所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開什麼玩笑。李奇呵呵道:“員外是個聰明人,一定不會想用這個理由說服我。看員外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必一定準備好了一個更加充分的理由,在下倒想聽聽。”

蔡敏德一笑,道:“聽說商務局最近又準備派人南下,不知可有此事。”

“不錯。員外的訊息真是靈通。”

“不敢,不敢。其實這事蔡某以為公子去,最為妥當,因為那些人不懂生意,也沒有做過生意,其中很多利害關係,他們都不懂,他們或許能照公子的意思,掌控大局,但是細節他們就不能做到盡善盡美了,雖然白娘子已經在杭州了,但是白娘子畢竟做生意不久,很多突發狀況都沒有遇到過,難免會遇到一些棘手的問題,若公子能去,那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不過蔡某也知道,公子公務繁忙,根本就抽不出身來,所以在南下的隊伍中,還缺少一位經驗豐富的買賣人,蔡某毛遂自薦,願意充當這最後一塊拼圖,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蔡敏德微微笑道。

他說的還真是有道理,我們商務局自成立以來,除我之外,無人做過買賣,都是一些理論多於實戰的人,這的確是一個短板,像陳東他們,或許都不知道買賣是什麼,單憑七娘一人,很難掌控對市場的調控,而如今交通又不方便,不能遠端部署,一旦出現了什麼突發狀況,難免不會出錯,若有這老狐相助,的確能讓我放心不少。

李奇眉頭緊鎖,沉吟了起來。

蔡敏德微微瞥了眼李奇,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既然敢來此要官,必定是下足了功夫,他可不打無準備的仗,這點跟李奇倒是挺相似的。

片刻過後,李奇忽然笑道:“員外說的很對,但是,凡事都有兩面,你或許能幫我更好推廣新法,但同樣也能利用這新法從中謀利。”

蔡敏德道:“蔡某以為公子多慮了,蔡某絕對不會做這種傻事,光憑公子的震懾力,蔡某也不敢從中取巧,萬一別人察覺出來了,公子只需利用商務局稍稍針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