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去了,雖然有很多事等著他來處理,但是他當下實在沒有心情去管這些,於是也不等秦檜把話說完,就毫不留情的給打斷了。

秦檜忙道:“大人可是為了白相一事煩惱?”

李奇一怔,邁出去的腳步,突然又收了回來,皺眉瞧向秦檜,道:“你似乎知道些什麼?”

秦檜恭敬道:“下官雖然無法替大人解開這個難題,但是下官知道大人回來一定會過問此事,故此對這方面比較留意。”

李奇哦了一聲,誇讚道:“聰明人啊。快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秦檜道:“據下官所知,在皇上下旨,讓白相去應天府擔任太守的當日,白相就病倒了。”

李奇微微皺了下眉頭,道:“但是我老丈人為官數十年。皇上這麼做的用意,他沒道理不明白呀?”

秦檜道:“大人說的不錯,但是大人也應該瞭解。右相這人非常愛面子,皇上雖然是在保他,但是這也預示著他們白家從此將退出了東京,就連他的兒女日後也難以得到重用,定會被朝廷區別對待,而且,右相的那些好友又會如何看待右相。他們當初都是太子一黨的,如今皇上卻單單對右相網開一面,而他們卻可能會遭受被貶去邊陲的境地。他們肯定會將這怨氣發在右相身上。右相是既失去了權力、地位、名望,還要被好友、知己唾罵,另外就是大人你了,下官想這才是右相病倒的原因。”

由於方才那封休書讓李奇彷彿被敲了一記悶棍。心中只有憤怒。如今聽秦檜分析過後,他漸漸的冷靜下來,心裡明白開始為什麼白淺諾會那麼做了,這些日子白家上下肯定是過得如履薄冰,但是知道真相後,他卻是覺得更加的無奈,嘆了口氣,朝著秦檜點了下頭道:“多謝你了。”

“不敢。不敢,這是下官的分內之事。”秦檜誠惶誠恐道。

李奇輕輕一笑。隨口問道:“對了,你應該也升官了吧,不知皇上封了你什麼官?”

秦檜道:“下官並沒有升官。”

李奇哦了一聲,道:“這不可能吧,我聽說鄭以夫都當上了大名府知府,沒道理不升你呀!”

秦檜遲疑了下,道:“有些事還是得等大人回來了,才能定奪。”

李奇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笑了笑,又一臉正色道:“秦檜,記得我曾經就說過,若是你能夠爬到更高的地方,我絕不會阻止你,這句話放在今日,同樣有效。”

秦檜眼中閃過一抹喜悅,作揖道:“大人對下官的栽培之恩,下官銘記於心,今後………。”

“停。”

李奇打斷他的話,道:“今後你只忠於皇上,明白嗎?”

秦檜錯愕的望了眼李奇,臉上的喜悅登時收斂了幾分,道:“是,下官明白了。”

李奇呵呵一笑,道:“和你這種聰明人說話,真是讓人少費很多腦筋,特別是在趕時間的時候。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大人慢走。”

。。。。。。

出了皇宮,李奇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郊外。

“籲………!”

當李奇重新來到白淺諾的馬車旁時,眼中滿是內疚,望著馬車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好。

車內同樣是一片寂靜。

楊再興等人見李奇不說話,他們也不好做聲,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

微風吹過,吹著兩旁的樹葉沙沙作響。

“七娘,我………。”

過了許久,李奇終於鼓起勇氣張開了嘴,但是他話才剛出口,車內的白淺諾就道:“你我夫妻緣盡,還望燕雲王莫要再說了。”

她以前是如此深愛著李奇,但是現在她卻說出恁地殘忍的話,由此可見,李奇這一次傷她有多麼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