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們快守不住了!這個陣沒有你的

天羅豆,那還叫什麼‘天羅陣’,人都要被你氣死!”

霍姑娘道:“來啦,來啦,我見他沒有傷人之意,不好意思以穢物汙他!”

關西魔道:“你見少主成親,也動春思了麼,既然瞧上了他,還不快把他留

下,今兒一道拜堂,豈不省事!”

霍姑娘“哼”了一聲,隨手一揮,關西魔跳腳不歇,破口大罵:“小妮子果

然動了春心,不幫自家,倒助外人!”

霍姑娘嗔道:“你再胡說,我讓小黑咬你!”隨手一撒,地面滾動著一粒粒

的黑豆。

青袍人似知厲害,小心地避開地面黑豆,身法頓見滯澀。

霍姑娘隨著又連連潑撒,地面布著的黑豆愈多,忽而散處成陣,忽而貼地滾

動,四面八方,遙相呼應,如受驅策,黑壓壓的令人生畏。

青袍人應敵之暇,不得不運足掌風,擊散身周黑豆,大受牽制。

胡九喝道:“藏頭藏腦,非奸即盜,給我現出形來!”長臂突探,去抓青袍

人面具。

我與賈妃聽了胡九咋呼,不由吐舌相笑,再望去時,那青袍人不知使了甚麼

手法,一手扣住胡九一臂,拽著他東扯西晃,另一手揚掌拒敵,卻也無暇擊傷胡

九。

胡九被他拖住身子,狼狽且怒:“喂,拉拉扯扯,什麼意思,有種你殺了我

呀!”一邊叫嚷,一邊腳下亂跳,躲避地面黑豆。

吳七郎冷哼一聲,不顧身挨一掌,硬向前衝,青袍人陡然丟開胡九,“嘭”

的一聲,氣勁交激,結結實實與吳七郎對了一掌,吳七郎連退數步,臉色煞白:

“好,好掌力……”委身一倒,旋又支住身子。

胡九道:“七哥,你……”要去扶他。

吳七郎擺手道:“沒事。”退出陣外,眼朝青袍人盯去,面有訝色。

青袍人與吳七郎對掌之後,稍不停歇,又擋擊他人前攻,揮灑無滯。

東府眾人齊聲怒喝,全力圍擊,守住陣腳,不再退卻,一時身影縱起縱落,

場中黑豆亦如於鍋中沸騰,起跳不定,時而濺出一粒,朝青袍人飛去。

青袍人應接不暇,呼嘯一聲,喊道:“陸閣主!”

陸幽盟知道他也抵擋不住了,無奈罷手,揚臂喊道:“小漁!莫慌!諒他們

不敢難為你!

你只記住,沒爹爹的話,什麼都不要依從!“

陸小漁聞聲,眼珠左右擺動,卻既無法瞧見陸幽盟,又無法答聲。我心中一

動,暗笑:“她這樣子,與浣兒昨夜的神情真像!”

紀紅書笑道:“放心,我們不會難為她,只讓她作新娘子!”

陸小漁背向紀紅書,眼兒睜得更大更亮,彷彿是用眼睛在聽人說話,雖面露

羞色,倒未見多少慌急。

青袍人清嘯一聲,陡然縱出陣外,飛身離去,陸幽盟也朝他追去,且行且回

頭道:“小漁!我會讓藍藍來陪你!”

紀紅書道:“親家公!不要走呀。”

宋恣笑道:“改日新娘回門,再來請罪!”

陸幽盟一言不答,飄身而起,轉瞬便與那青袍人去得遠了。

賈妃怔了一會,低聲喃了句:“奇怪,那人身影,瞧著好眼熟!”拉著我悄

悄退去。

一會東府有人來報,賈妃對陸幽盟鬧府一事,假著不知,含笑探問,聽說七

郎受了傷,但並不嚴重,當下勉慰了幾句,隨即吩咐眾人加緊籌備婚儀,不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