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分,於情於理蘇悅都應該讓出這個位置。蘇宛這麼做,卻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聽到蘇宛的話,蘇悅氣的臉色鐵青,抬起頭來雙目瞪得極圓,“那邊不是有座位嗎?你為何偏要坐我的位置?難道你是故意找事不成?”

蘇悅的話讓蘇宛笑得更加開心,前世她長於後宮之中,以她身份之尊,自然不用高些鬼蜮伎倆,但是在後宮傾軋勾心鬥角之下,她還是耳濡目染學了不少辦法。

剛才用的便是後宮之中最常見的一種淺顯伎倆,以勢壓人。自己先佔住理,而後借用自己的優勢將對方碾壓,不管對方如何應對,要麼乖乖讓出,要麼受到責罰。

看著面前粉面含怒的妹妹,蘇宛笑得更開心:“那自然不是。今日我來是妹妹你遣人請來的。於情上,我是你姐姐,於禮上,我是侯府二小姐。如何你坐主位,卻讓我坐了客位?”

話語之中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可是在蘇悅看來,蘇宛不過是個沒孃的野孩子而已,又有什麼本事做自己的姐姐,還大言不慚的要讓自己讓出主位?

潔白如玉的小手放在桌邊,緊緊的攥成拳頭。良久之後,蘇悅才咬牙笑道:“既然姐姐開口,那妹妹自然只能從命。姐姐,請上座。”

蘇悅面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最後幾個字明顯能聽出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可是蘇宛並不在乎,她盈盈笑著,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換到次席上的蘇悅看著蘇宛臉上的笑容,心中恨恨的想道:你莫要高興的太早!今天你給我的羞辱,我一會定然會全部找回來的!

坐了主位之後,蘇宛不管蘇悅臉色如何,笑著對坐在對面的錢傾輝說道:“今日錢公子大駕光臨,蘇宛有失遠迎,還望公子恕罪。”說著端起酒杯向錢傾輝敬酒。

錢傾輝今日本來是受蘇悅邀請而來,未曾想到,今日機緣巧合之下,竟然還能見到蘇悅的姐姐,傳說中的金釵得主,今日這趟,當真是不虛此行。

正在這時候,只聽蘇宛用軟糯的聲音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這酒杯已經被人用過,實在太髒了。錢公子稍等,待我喚人換過酒盞,我再敬公子。”

說著蘇宛便將竹茹喊了進來,吩咐她重新去給自己拿上一套酒具。一邊的蘇悅看著蘇宛,雙目之中的怒火幾乎快要噴湧而出,因為剛才蘇宛用的那個髒杯子,正是她用過的。

不過自從上次蘇悅被蘇宛惡狠狠地告了一狀之後,學乖了許多。知道現在不能與蘇宛硬爭。可如果坐在這裡默默無語,蘇悅又忍不下心中這口氣。

只是片刻之後,蘇悅便想到一個極好的辦法,笑著對蘇宛說道:“姐姐自幼便喜歡讀書,前些日子又恰巧得了鳳頭金釵,妹妹昨日也得了百花詩會頭名,錢公子更是京中成名已久的飽學才子。今日難得我等三人聚在一處,不如每人賦詩一首,以為慶賀如何?”

大夫人在百花詩會之上的事情,蘇悅並不知道。大夫人怕蘇悅在神情之中露出破綻,被蘇宛察覺,所以並未告訴蘇悅自己與宰相夫人、靜雅公主聯手之事。

未曾想到,蘇悅竟將自己在百花詩會上贏了蘇宛之事,當作自己的本事。此時口出賦詩之言,自然也是存心想要在詩詞一道上,當著外人的面,好好羞辱蘇宛一番。

蘇悅的話一出口,蘇宛便猜到她想幹什麼。可是,昨日若不是自己主動相讓,蘇悅豈會得了那百花詩會的頭名?今日又想借此來羞辱自己,簡直是痴心妄想!

錢傾輝聽到蘇悅的提議,心中極是高興,若能與金釵得主比試文采,自己便是輸了也是極為光彩,故此錢傾輝在一旁含笑點頭,“不知道二小姐意下如何?”

蘇宛面上裝出一片難色,低頭不語。一邊的蘇悅看到她臉上泛難,心中極為高興,知道她是不敢與自己相比,口中卻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