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鳳點點頭。

蕭暮雲又看她腳邊的食盒,“吃過了?”

石水鳳又點點頭。低頭看見蕭暮雲手邊拎著個包裹。

“蕭大哥,你拎的什麼東西?”

蕭暮雲把包裹放在她身邊,“這裡晚上會冷,給你拿了我那床厚實的。我一直沒蓋過,放這裡你放心用。”

石水鳳的開啟包裹,摸著厚實柔軟的被子,心裡頓時覺得安穩。“蕭大哥,張大人怎麼樣?”

“剛泡了藥浴,還沒醒過來。唐仵作說,如果明天日落之前再不醒來,看來就。。。”

蕭暮雲聲音含糊不清,可石水鳳明顯從他的表情看出來了端倪,心裡立刻又害怕得忐忑起來。恐懼,擔憂,害怕。。。。。。

“過幾日應該會有新的縣衙大人到任。畢竟,劉大人這狀態,暫時不能。。。。。。”還未等蕭暮雲說完,石水鳳抱住自己的雙肩,委屈地哭了起來。“可我們蓮花縣不能沒有張大人呀~老天爺怎麼會這樣對我們?!好不容易來了個好官,老天呀怎麼會這樣對我們?!”

蕭暮雲忙蹲下身,將石水鳳的頭抱住,“別哭,張大人會好的。即便以後不在這裡,他那樣為國為民的好官,也一定會有好的仕途的。”

石水鳳抹了抹眼淚,“那瓶從會場取回來的湖水,我乾爹他可有什麼發現?”

蕭暮雲搖搖頭,“目前還沒有,唐仵作已經忙了大半天了,已經很累了。”

二人扯了幾句有的沒的,蕭暮雲還有事,就起身要走,臨走時,囑咐石水鳳要好好吃飯睡覺,好生養著,不要擔心外面的事。

蕭暮雲走出去幾步,突然又回過身,看著石水鳳,發現石水鳳也正定定地看著他。二人目光巧合地相撞,心緒纏繞,說不清誰強誰弱,誰進誰退。

石水鳳先是低下頭,假裝擺弄著身邊的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蕭暮雲說了一句:“你那晚對我做的所有事,我都記得。”

石水鳳慢慢抬起頭絲毫不躲:“我不在的這些天,你可擔心?你可害怕?”

蕭暮雲發現此時石水鳳的臉剛好被月色籠著,徒增了一層神秘的夢幻感覺,好像非常的不真實。

他很怕這是個夢。

於是又走近石水鳳幾步,如此能清晰地聽見她的呼吸,她的臉忽又變暗了幾分,卻越發真實起來。

他抬頭瞥了眼窗外的月又被雲遮住了半邊。

“擔心,當然擔心。害怕,也確實害怕。”

“那你告訴我,是哪種擔心?是丟了犯人那種害怕的擔心?還是丟了貓狗那種擔心的害怕?”

犯人?貓狗?

這都是什麼比喻?

石水鳳一本正經問出來的話把蕭暮雲差點整笑,但他不能笑,他知道,她是認真地問。

蕭暮雲從懷裡取出衣物,石水鳳抬頭看見,是那晚她送“酒醉”的蕭暮雲回房時,兩人糾纏之間,被她自己扯下來的。

現在東西就落在蕭暮雲的手心,兩人纏繞的青絲還掛在那裡。

蕭暮雲默默地又將那珠花放入懷兜裡,“水鳳,風二孃的死,突然讓我想通一件事情。”

“什麼事?”

蕭暮雲拉住了石水鳳的手:“水鳳,我不想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石水鳳抽回了手,“是麼?”

石水鳳的目光從蕭暮雲臉上移開,她看著鐵窗欄杆之下的光影,“蕭大哥,風姐姐的死也告訴了我一個道理。身為女子不能只有一顆戀愛腦,要先好好愛自己,有自己追尋的事情。而不是一直追尋一個男人。”

蕭暮雲輕笑點頭:“你說沒有錯。那這次換我追著你,如何?”

石水鳳像只小貓歪著頭,噘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