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全區的運輸大佬,不管哪個區發生了大事兒,必須得第一時間知道。

態度嘛,那就是沒態度。雖然聯盟對流民一直持保護原則,可這種事兒根本沒法杜絕,除非也像基地裡一樣實行軍管。

“張總要整治的這支運輸隊,好像就是那夥流民……”大鬍子咧了咧嘴,萬分苦澀的道出了實情。

也怪自己疏忽了,應該早點問清楚再決定幫不幫,拗不過張總還可以來請示孫總。現在可好,只要出了事兒責任就跑不掉。

“……不會吧……前段時間沈楠是找我說過運輸隊的事兒,他們的手續應該還是你辦的吧?”本來已經把打火機拿了起來,可是聽到這話又給放下了,習慣性的輕撫著頭髮想了想,把目光又轉向了周通。

“算起來怕就是他們了,這兩三個月裡南區只有一支新成立的運輸隊。可我事先真不知道他們的事兒,直到張總說是南區來的才覺得有點問題……”周通又咧了咧嘴,看到沒,還沒出事兒呢屎盆子就飛過來了。

“張總是怎麼認識他們的?”孫長忠乾脆把打火機放下了,直到現在才開始過腦子。

“據說是聽沈楠講的……”這時候周通也意識到有蹊蹺了,證件是沈楠出面給辦的,背後慫恿張如可下黑手的也是他,這他孃的明顯是陰謀嘛。

“哼哼……沈楠啊沈楠,他倒是和那個老東西沒少學,都會玩借刀殺人了,還找了把好刀!”

孫長忠眉毛一挑,很快就冷笑了起來。這件事聽上去有點古怪,可推敲起來並不複雜。很顯然張如可被陰了,被當刀用了。

幾個流民的死活並不算大事,麻煩就麻煩在明明知道誰在背後搗鬼,只要上了這個套兒就晚了,還沒法興師問罪。

人家完全可以矢口否認,或者乾脆說是張如可會錯意了。都是私下談話連個證人都找不到,大家又都是頭面人物,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翻臉。

“要不我派人去把他們追回來,就說是單子給錯了,重新安排個短途的?”周通用力點了點頭,心裡把沈楠罵了一萬遍。你們南區的麻煩幹嘛要往運輸隊裡送,太尼瑪壞了!

“啪嗒……嘶、嘶……只要沒有咱們的人參與,讓他們自己鬥吧,順便也看看這夥人的成色。如果佟利民得手了,沈楠就欠咱們一個人情,如果佟利民失手了,正好讓他們收斂收斂。”

這袋煙終於算是點著了,抽了幾口,孫長忠才緩緩做出了決定,坐山觀虎鬥,兩不相幫。這樣做不管誰贏誰輸都沒任何責任,說不定還能對長遠發展有好處。

“……要是這夥人真的把佟利民他們幹趴下,以後是不是就不太好管束了?”可週通不這麼想,佟利民是一支挺大的運輸隊,大多是從四省聯盟過來的流民。他們人數挺多、又比較團結,不到兩年就在運輸行業裡闖出了點名號。

這些傢伙膽大包天,除了運輸之外還夾帶貨物搞走私。手裡有了錢就能置辦更好的裝備,裝備好了,在與其它運輸隊的競爭中就佔優。現在公司手裡的大活兒、肥活兒,除了內部消化之外多一半都給了他們。

當然了,也不是白給,每個月的孝敬是必不可少的,而這筆錢則都進了自己口袋。要是他們受到了大損失,結果公司還沒啥表示,肯定會埋怨到自己頭上。這事兒弄的,真成裡外不是人了!

“管束?那是聯盟的事兒,咱們少摻合。前天老大叫我過去聊了聊,聯盟開春的時候可能要有大動作,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但運輸肯定很重要。”

“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有太大人手損失,如果那夥人真能把勞務公司一夜滅門,被逼急了之後誰也控制不住,一旦鬧大了你我全得吃不了兜著走!”

站的高度不同,看同樣事物的角度就不同。周通是站在基層管理者和受益者的角度去看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