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沒反應過來,眼神有些呆。

“好了,這樣我算是報了仇,二表哥你也不要內疚了,多大點事兒!”林莞婉敲完人,將扇子塞回到他手中,笑嘻嘻說著去找陳思琳了。

陳明毅在兩人身後,這才走了上前,伸手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連婉婉都比你像個爺們!真愧疚,好好建功立業,往後多護著她,你罪過自然就消了!被個姑娘家追得滿大雍跑,我也真是替你丟人!”

“呲,大哥說得輕巧,你被追試試。這些也當不用你說的,我明日就回遼東軍營,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子的事了。”陳明輝睨了一他眼,回以促狹的笑。“不過大哥你自己小心,祖母好像也給你瞧好了個將門虎女,你千萬別跟我似的逃了九條街。”

言畢,陳明輝哈哈大笑,尋林浩祺去了,陳明毅一張俊臉陣紅陣青,最後發出痛苦的低吟撫額。

他祖母給他瞧上的是真正將門虎女,聽說還曾隨軍打過仗!

不會是第二個程倩吧!!

***

在林莞婉得授封宴上,運往西北的弩弓也被送到最前方。

蘇昭珩跟在武肅侯身邊,一箱箱查驗,確保無誤後再放入庫營,命人日夜把守。

樊奕在經過一場小戰率兵回來後便聽說了這事,第一時間到了帥帳,欲要武肅侯將新的弩弓下發部份。

“此弩弓不到緊要時候,本帥並不打算啟用。且弩弓在守城時才會顯出最好的效果,樊將軍現在要了何用?”武肅侯聽聞要求,盯著樊奕雙眼道。

那一雙虎目深幽,光芒銳利,樊奕心頭一跳,竟莫名生了不敢與之對視的懼意。

為掩飾不自在,樊奕看向一邊沙盤,伸手指了指正標有紅色旗子的一座城池。“末將想用在攻上此城城牆之後。”

武肅侯抬眼看去。

那城池正是樊奕這幾日請命,並立下海口要攻戰下來之地。

理由倒是充分。

武肅侯點了點頭,唇邊有著淺淺的笑意。“既然如此,我便給你手下將士分派一千把新弩弓,但要求你三日內攻下此城。可否做到?”

這批弩弓只有五千數,分得一千數實則不少。

樊奕雙眼一亮,眉宇間有著運籌帷幄的自信。“謝過統帥,必不辱命!”

武肅侯聞言笑容深了一分,下了命令讓人帶他去取弩弓。

在樊奕離開帥帳不久後,蘇昭珩信步前來。

“你聽到訊息了?”武肅侯笑問道。

蘇昭珩一禮。“是的,方才知道的,也許今晚便能確定了。”

“那你可得盯好了,萬一錯過了,我可是肉疼這一千把的弩弓。”

武肅侯的話使得蘇昭珩也跟著露了笑,與之一拱手,離開親自督辦父親的吩咐去了。

是夜。整個軍營中安靜得只有呼嘯的風聲及巡夜士兵的整齊步伐聲。正濃的夜色中三隻灰色鴿子沖天而起,飛往不同方向。

而當它們飛出十里後,都無一利外的被破空利箭穿透。失去力氣墜落。

蘇昭珩立在瞭望臺上靜侯迴音,果不其然,一刻鐘後許平無聲來到面前,遞過一張字條。

短短一句。三日後棄城。

棄城……

難怪攻打了近十日不見絲毫成效的樊奕敢誇下海口,道是三日內能攻下城。裡應外合啊,這就是他自信的來源。

只是可惜他還是緊覺得很,沒有徹底露出他身後之人。

不過這樣一張字條,了勝於無。

“用同樣的紙張複寫一份。你帶著只鴿子讓許塵送到敵方帳營外,要他小心點。”蘇昭珩將字條交回,吩咐道。

許平應是。此事由輕功最好擅長隱匿的許塵來做,絕對不會出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