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少爺不必驚慌,我對貴門派沒有興趣。”少年放下茶杯,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這才抬起頭,注視著駱葉。

冷!

看到那雙如水的眸子,駱葉就冷不丁一個哆嗦,神識竟好像被他牽引住,紅色膜體瞬間停滯,而且視線竟然都移動不開。

他多麼想要這時間持續的短一些,但眼前的如水瞳仁,卻絲毫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呃、、、敝派稍顯寒酸,還請見諒。”賈方看到駱葉中招,急忙攔住駱葉,嘴角含笑,不露痕跡的將駱葉的視線切斷。

猛然間,駱葉的神識又被拉了回來,重新迴歸到識海之中,剛剛停滯的紅色膜體也重新運作起來。

呼!駱葉重重喘了一口氣,失焦的眼睛重新煥發出光芒,說道:“你來這,有何貴幹?”

他已看出這少年來意不善,索性也不拘束,開門見山道。

駱葉因為被賈方擋著,那少年的視線也接觸不到他,剛剛抬起的頭又緩緩垂下,從袖間拿出一張符紙,輕輕的疊著,不消一會兒,就疊出個漂亮的紙鶴。

對紙鶴吹口氣,紙鶴翩翩飛起,在空中或打轉,或俯衝,姿勢栩栩如生,形態優美養眼。

駱葉卻不由得納悶起來啊,這孩子來我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看看這個紙鶴?灌點真氣進去,誰不會啊,小兒科。

眼裡頓時勾出不屑,被紙鶴引發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別處。

“聽說貴派,清一色的是符師?”少年發問到,眼睛盯著紙鶴,一動不動。

駱葉愣住,隨後答道:“你想做什麼?”

警惕得將所有真氣調動起來,就算少年無意砸場,但也不能落於下風,畢竟掌教這個位子,還沒能在自己手裡捂熱乎呢。

“我叫蕭錄。”少年的聲音淡漠如水。

駱葉如遭雷擊,坐立內室偷聽的嚴符也怔住,不約而同得說:“你就是人稱符公子的蕭錄?”

這次的複賽,雖然有兩人是偷了駱葉和李遠征的‘生’字玉簡,但剩餘的兩人卻都是精英之才,其中有一人便是這位蕭錄。他行蹤神秘,家世神秘,一切都很神秘。只是在衛城裡,人們都習慣性得將他稱作符公子,因為他走的路子,正巧也是符陣。

這次內門考核的冠軍,蕭錄志在必得!

蕭錄的眼神很淡,彷彿不帶一絲感情,這與李遠征不同,李遠征的眼神霸氣外露,而蕭錄卻是完全冷漠,似乎世界上任何的事物都與他無關,包括面前的駱葉。

哥被無視了。

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駱葉倒不怎麼緊張了,冷靜問道:“你來找我幹什麼?”

蕭錄微微詫異,隨即恢復冷漠,“看看。”

“那看夠了沒?”駱葉沒想到得到的會是這麼個回答,頓時憋了口氣。

“夠了。”蕭錄終於把目光放在駱葉身上,雖然看不到駱葉的全身,但依然寒芒如水,“沒意思。”

駱葉有些惱怒,但控制極好,順勢拱手,“那還請回。”

“不。”蕭錄臉上毫不掩飾這絲倔強,吐出一字。

說完,蕭錄將紙鶴收回,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這紙鶴,其實是一個小型的爆碎符陣,壓縮之後,將這間房子炸掉,不成問題。”

駱葉啞然,一旁的賈方如臨大敵,手中纏絲劍縷縷升起,纏繞在手的周圍,殺氣盈盈。

“纏絲劍,毒甲一方,賈方。”蕭錄沒有多說一字,字字都能表現出他毒辣的眼神。

賈方不予作答,黑著臉,等待著駱葉的命令。但令他微驚的是,前些日子還教導弟子不能受人欺的駱少爺,竟然冷靜異常。

回過頭看看,駱葉臉色不變,目光全部都停留在蕭錄手中的紙鶴上。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