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長什麼樣子,若是以後還能幻化成人,肯定給你施肥,捉蟲的!

她一直等待著時機,等待著一個可以讓她破土而出的時機,去看看那個先她發芽的種子,不知道它又是什麼品種。

終於在夏季的末尾,她儲存夠了足夠的養分,她終於可以發芽了,種子表面的種皮已經膨大,鼓囊囊的,連翹費了好大功夫的根莖全部在這裡面,她試著伸出一條根莖,慢慢朝外面探去,卻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觸感提示她這確實是一個瓦罐,而她悲劇的正好在這個瓦罐中,想要發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連翹沒有退縮,很那一群戰鬥力爆表的女主男主她都還能留下一條命來,跟天鬥,其樂無窮,奧妙自然在其中,所以她不畏懼。

一個多星期的奮鬥之下,連翹可憐的出來了三根根莖,根莖上都是斑駁的傷痕,劃破了她的肌膚,流出了她體內的“血液”,很痛,很想哭,但是她不能,因為她現在的淚水就是她賴以生存的汁液,流下一滴淚,恐怕就活不長了,她只能忍著,過去之後,姐還是一個鐵骨錚錚的女漢子,不對,鐵骨錚錚的種子……

秋去冬來,連翹熬過去了秋天,不知道這個冬天要怎麼熬過去,畢竟原來當人的時候都是穿著衣服在外面,家中也有暖氣和空調,就算知識告訴她,會有雪覆蓋在她的身上,畢竟沒有親身體會過,誰又會知道呢!

再多的知識不如實踐來的好,大雪紛飛的日子裡,連翹再次這樣感慨,地下真的不冷,還挺暖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想要睡覺,身體裡的一切機能都在努力的積蓄能量,估計來年春天不出意外的話一定可以發芽,連翹這樣安慰自己道,然後在雪花的落地聲中沉沉睡去。

春水消融,萬物甦醒,包括沉睡在其中的連翹,她舒展一下身子“砰”的一聲,似是衝破了什麼東西一般,驚喜地睜開眼睛,終於她衝開了一道小口,那個瓦罐裂了一條縫隙,一種苦盡甘來的感情湧上了心頭,心酸也隨之而生。

明明一個已經被判了死刑一般的人突然說她可以活過來,那種興奮之情是無以言表的。她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於是把根莖從那個縫隙中掙扎著而出,跟須被尖利的瓦片所刮傷,可是那又怎樣,自己享受寂寞,慢慢會習慣,想象著以後她可以看看外面的天空,呼吸久違的空氣,那種興奮就一直縈繞在心頭,激勵著她不斷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只能透過外面時節的變化來感受,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植物,她對外界溫度的變化很是敏感,可以有預感接下來的天氣,這也是一門技術活吧!要是當人的時候有這項能力,就還有什麼宮鬥,什麼武林,直接靠著這門技術活就能活下來。

她不停地向外面伸去,就像是好奇外面花花世界的小孩子一般,渴望著掙脫懷抱,離開牢籠,還有看看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同伴,不知小夥伴你過的有沒有我這樣悽慘。

在夏天離開的時候,連翹還是沒有能夠出來,掙脫土壤的束縛,但是她一直向前摸著,碰到了那個種子的根莖,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那個種子強有力的根莖包裹住她傷痕累累的根莖,讓她幾乎想要落淚,難道這個根莖也有思想嗎?為何它能夠這樣做,是出於本能的纏繞,還是真的想要安慰她。

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有思想的植物有她一個奇葩已經是萬中無一,再走一個的機率很小了,看來真的是孤寂太久了嗎?期待著有人可以陪自己也好,在不斷否定自己的同時又在期待,至於期待著什麼,她也不知道。

又一年冬去春來,連翹又有了很大的信心,今天一定可以發芽,雖然這句話她已經對著自己說了快要兩年了,都沒有實現,但是現在的這個感覺很強烈。

本來上一卷構思覺得還是可以的,但是真實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