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的邪帝舍利的搶奪大戰中,幾乎所有參戰的人都以為舍利花落石家,就連師妃暄也不例外,石之軒只能吃了一個啞巴虧,頭上頂著舍利得主的頭銜躲藏了一陣,這並不意味著石之軒怕事,他只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因為就算他想要開口澄清事實,也是百口莫辯,眾人明明看到他搶到舍利了,他再說舍利不在自己手上,誰信啊,反而會覺得他更可疑,畢竟賊喊捉賊的把戲江湖中人見得實在太多了,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更何況以石之軒的驕傲,絕對不會做出這一番示弱的行為。

所以,這裡面的最大贏家就是陰葵派,你以為邪帝舍利在她們那的事情,她們會隨便說出來嗎?她們巴不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石之軒轉移了,然後不僅可以悄悄的吃下了邪帝舍利不說,還讓老石背了個黑鍋。

石之軒也對此有所懷疑,所以這次祝玉妍對他的邀約,他才如此乾脆的同意了,這裡面未嘗沒有探究之意。

然而不明真相的師妃暄不明白石之軒為什麼會以這種狀態出場,嬌軀輕顫,湊到徐子陵耳旁道:“看眼前這個情況,石之軒還沒有融合自己的人格,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至少算得上是一點好事!”

你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可是知道的,徐子陵揹著師妃暄翻了個白眼,因為石之軒根本就沒有得到邪帝舍利,他被狐大哥坑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將他那冷酷無情只懂殺人沒有人性的妖魔和深情自責的傷懷君子的性格合二為一。

不過這麼重要的事情徐子陵是不能告訴師妃暄的,雖然能給陰葵派添亂,可畢竟邪帝舍利是某狐拱手相讓的,萬一有人去找某狐的麻煩,那徐子陵肯定會受到怕麻煩的某狐的報復滴!

這邊不提徐子陵是什麼反應,只見石之軒臉帶微笑,直抵亭內石桌前在祝玉妍對面背湖坐下,油然把酒擱在桌面柔聲道:“為了張羅這美酒好與玉妍對月共酌,致累玉妍久等,石之軒罪過罪過。”

隨即石之軒臉色一變:“不過若是玉妍不說清楚邀約我的具體原因,可就不要怪我不講我們多年以來的情分!”石之軒臉色又趨於柔和道,“當然,玉妍就不要用想要殺我這樣幼稚的藉口敷衍我了!”

不得不說,石之軒當真是自負之極,在他看來,祝玉妍根本不可能殺死自己,就算她真的得到聖舍利,他也有自信能從她手中逃出昇天。當然,石之軒說完這話也在小心戒備,陰溝翻船的慘景他絕對不願意體會的。

祝玉妍默然,似乎對石之軒瞬間就變了三變的性格習以為常,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本來她的目的就是殺石之軒,既然石之軒又不願意聽到這個,她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見到祝玉妍沉默不語,石之軒一展袖子,一顆璀璨的珠子從他寬袖內滑出滾往桌面,到桌心倏然而止。他故作大方道:“這個聖舍利就當做見面禮好了,請玉妍笑納。”

見到晶石白光湛然,徐子陵心下了然,這個定然就是石之軒之前搶去的假邪帝舍利——夜明珠了,他在這個時候把其拿出來送給祝玉妍,完全是在試探祝玉妍,想要知道陰葵派是否得到了邪帝舍利。

以祝玉妍的老練,豈有看不出來石之軒的試探之意,她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所謂的聖舍利,語氣卻出奇的平靜,似是早知如此般柔聲道:“之軒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根本就不是聖舍利,唉!時至今日,因何你仍要對我謊話連篇呢?”

師妃暄是一名稱職的解說員,她湊近徐子陵道:“祝後要出手哩!”

石之軒苦笑道:“說謊?唉!玉妍你可知,這的確是我在那日所得到的聖舍利,我可沒有半點欺瞞,就是不知道玉妍對我有沒有欺瞞。”

顯然石之軒意有所指的是祝玉妍當初拉開帷幕的舍利爭奪戰,畢竟搶奪到的舍利是假的,石之軒怎麼想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