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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村。
蘇漢文的意思是讓連長知道自己連隊的界線。在外逃事件中,全縣就阿爾騰也木爾公社和國營牧場外逃的人少,有的公社和農、牧場人逃得一個人不剩。在這樣的邊境地區,人們之間的關係,使得原有的部落不再類似行政單位,行政單位沒有強大的心理歸屬了,要服從民族的心理歸屬及民族內部落之間的心理歸屬。正如魯那尼婭說的,在五月二十九日之前的邊民外逃,主要的,基本的表現為國家之間的矛盾,表現為兩個共產黨大國之間意識形態分歧的發展階段;五月二十九日之後醞釀的邊民外逃,主要的、基本的表現為宗教對於政治統治的顛覆活動,在這個特殊地區,特殊歷史條件下,依附在兩個國家間的政治衝突上。他本想把達吾列提、胡薩因捆綁起來交到團部,轉念一想,會掀起軒然大波,自己沒有證據,魯那尼婭的話又不能對他人講。
三人悠哉悠哉地說著話,當上到山頂的時候,才覺得太陽昇了很高。舉目四顧,下臨深溝,灌木森森,喬木參參,淵藪無盡,東望可見雪峰,西望阿拉湖雲煙浩淼。那是由夏牧場回伊克蘇村的必由之路。蘇漢文這樣說。金大雨問他再無其它路了?他說有,可是馱牛、駱駝不能走,搬家不走腳下的路就要繞道,多走七、八公里。
突然有人喊起:“就是他,攔住!”
七、八個人攔在他們三人面前,金、蘇、姚停下,蘇小聲叫連長衝過去。金大雨看到每人馬鞍上掛著套馬繩,說那豈不是逃避!姚勤子抿嘴一笑,心想:這個傢伙,什麼時候了,還充好漢!用一個大姐姐的口吻說:“你,別逞能!”
他說是衝他來的,讓他倆別管,說他們要套人,要蘇漢文拔出腰刀,以備不測。話音剛落,從右邊,即東邊的深灌木遮掩的小道中又躥出兩騎,正是胡薩因和達吾列提。胡薩因叫了一聲,十二個人除達吾列提都把套馬繩提在手裡。
金大雨拔出腰刀,蘇漢文心有膽怯,又想那十二個人胡薩因、達吾列提是昨天才認識的,其餘人以前都照過面,並無糾紛,看連長怎麼對待。在他心中,年輕的連長如神人一般,什麼都會,什麼危險都能化險為夷。但見六根套馬繩甩向連長,三根甩向姚勤子,一根甩向他。
姚勤子本想拔出手槍,對空鳴槍,以示警告,又擔心槍聲一響,會使本來已複雜、激烈的矛盾升級。她手撫槍套,靜觀連長的舉動。
金大雨見姚勤子的姿態,向她擠眼示意,不要開槍,她靜等待胡薩因等人的進攻。七根套繩甩來,四根因相互撞擊,失了準頭,一根被他閃過,一根套住黑旋風頭,一根套住他腰。在黑旋風豎起身子時,他左手抓住了正勒緊自己雙上臂的套馬繩,馬鬃繩十分結實。終於經不起那刺入熊心臟的刀,迎刃而斷。他轉身抓住套在黑旋風頭上,已被黑旋風掙扎到脖子下部的套索,右手將刀遞在嘴裡,橫咬著刀,把頭伸向套索下,那個動作極其危險,令對方吃驚。他猛挺腰身,把套索壓在鞍橋下。黑旋風似乎明白主人心意,向套自己的人衝過去。那人大驚,正要抽身後撤,已被金大雨從馬上提在手裡。正在這時,兩根套索飛來。金大雨神力驚人,他抽出左手,抓住那人腰帶,把人向上一舉,一根套索套住那人,金大雨丟手,那人被連擲帶拉,躺在一片爬山柏上。另一根套索,從背後套在他脖子上,勒得他呼吸困難,他急忙揮刀斬斷套索,刀仍然銜回嘴裡。
姚勤子見三根套繩向她飛去,立即知道金大雨讓蘇漢文拔出腰刀的用意,本能反應,抽出了她向金大雨要的匕首。匕首套就在槍套的旁邊,見了槍套,那人膽怯,套繩中途偏了向,另一人的套子撒得很開,連人帶馬頭,一併套住。
另外兩人見套住了女子,便把套繩撒向蘇漢文。
蘇漢文被胡薩因和達吾列提按在地上,正在捆綁。金大雨本想將那匹戰利品帶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