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強勁,既然二子傑爾特還有心情爭權奪勢,那麼狼族在這個世界的勢力也不算差。既然那個傑爾特為了利益連親善自己的長兄和寵愛自己的父親都敢暗害,那麼一定不是個合格的合作者。

妖族自己內部都矛盾重重,他可不想讓妖族的鄰居狼族有這樣的領導者。畢竟現在到了計劃中的關鍵時期,各族暗潮洶湧中,狼族的力量是鉤吻所需要的,背後的刀子可不是。如果這個狼族長子果真像他父親形容的那樣優秀,把他攥到手中將是個明智的選擇。

你會幫我嗎,布—蘭—登?

作者有話要說: 遊蕩者是指死亡之後自願選擇永遠不入輪迴,在時間徘徊的靈魂。他們沒有實體,任何人都看不見他們,只有在識海中主動現身才能與活物交流。吸收空氣中的靈氣存活,力量一旦耗盡就會消散。

☆、初見

“看好了,這可是依黛露大人準備在明日獻給聖王的禮物。要是有了什麼閃失,或是走漏了訊息,我們都沒有活路。”幽暗的密室中,一個全身泛著聖光的三代天族小聲地叮囑自己的四代子嗣,自詡神聖的他們站在這樣逼仄晦暗的場景中,說不出的可笑。近乎乾涸的血腥氣瀰漫在狹小的空間裡,卻沒有讓這些堅信“光明神仁愛世人”的所謂天神使者們有一絲一毫的不適。

“不好了,大人!有一位隱世的初代大人突然闖了進來,說是感應到了魔族的氣息,要幫我們除魔!”一個九代僕役飛奔進來,撲倒在地上。那個吩咐事情的三代還來不及反應,僕役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個散發著更佳強烈的聖光的身影。雪白的長袍上閃耀的符文散發著威壓,讓在場的天族不由自主的都跪了下來。那個九代更是匍匐在地,無法動彈。

那個不知名的三代天族勉強鎮定下來,胸膛中還是在咚咚的擂鼓:“果真是初代!”

“魔族已經潛入了你們的府邸,真是廢物,連這都感應不出來麼?還是說,你們準備私藏包庇這些異教徒?”從跪拜在地的三代鼓起勇氣抬頭仰視那個聲音傲慢又冰冷的初代,只能看見披散下來的金色鬈髮和高高揚起的下巴。

三代天族勉強開口解釋,隱約還帶著顫音:“大人,我們……”

那個初代天族卻不再理會他,一腳將他跪伏的身子踢開,大步向密室內部走去,絲毫沒有闖入者的自覺。反倒是屋子主人的三代天族死死按住想要站起身阻止的四代,向他搖了搖頭,面若死灰,悲哀的吻了吻他唯一子嗣的額頭。

這是初代啊,連身為二代依黛露大人都無法庇護我們,初代大人們組成的長老會只會相信他的說辭。只能祈求依黛露大人能寬恕我們了。

那個初代天族闖入者很快又從密室中走了出來,背後漂浮著用銀色鎖鏈捆縛的囚徒,毫無疑問就是依黛露大人交給他們保管的,本應被獻給聖王的禮物。初代沒有在理會幾個仍未起身的弱者,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金色的馬車在天族空間裡的永晝中疾馳,招搖的吸引路人們的目光,倏爾在一個拐角處消失,引起無數歆羨的嘆息。只是誰又能想到,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天族中間的華貴馬車,竟是一個冒牌初代幻化出來的障眼法呢?

“還是外邊的空氣清新一些啊,你說呢?”籠罩全身的聖光漸漸褪去,自顧自得笑了笑,鉤吻毫無掩飾的恢復了自己的本來模樣,把狼族身上的束縛解開,卻在同自己此行目標對視時愣住了一瞬。

翡翠的顏色,像是從冰川深處取出的千年寒泉,又彷彿染上了山脈蜿蜒間某處出人意料的瑰麗色澤,竟讓他難以移開目光。只是,他為什麼突然覺得胸腔有些悶?狼族可不喜歡使用幻術。

殊不知傷痕累累的布蘭登此時也是萬般驚疑。原本以為只是在天族中被強行轉了次手,結果卻被這個不明身份的人物帶了出來。雖不知對方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