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僥倖逃過了那對雙胞胎虐殺的敵人。只可惜,他找到的人也不過一兩個而已,而且都還沒等他開口問話就先服毒自盡了。

'算了,反正我已經知道了是誰派來的了。只是沒有一個活口留下,這事就不太好辦了……'

'這……'豺克讓其實也明白這一點。

此時,爾蘇炎面色黑沉地眯細了雙眼,兩眼瞳孔之中所散發出來的危險光芒換做任何人看了都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害怕。可是豺克讓卻是自小就服侍著他的人,面對著他的隱隱殺意與堪堪暴戾幾乎是已經司空見慣到了麻木。更何況此刻就連他自己也是氣極了那些人的下作行徑。

'他們以為自己的手段天衣無縫,殺了我就萬事大吉了?哼……真正是愚不可及。等我回國以後,就有他們的好看了!'

聽得他這麼一說,豺克讓想起了一件事兒。

'那麼……要提前通知他們嗎?'

'不用。'爾蘇炎的唇角勾起了一絲殘忍的弧度,'戲,要慢慢演才是有趣……'

'是。'豺克讓的眼中也閃過一抹了然。

——是的,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威脅到自己的主人的敵人,不論對方是誰。

另一邊,沈煙才回到休息的地方立刻就被人壓到了床上由著請來的大夫好好地將他檢視一番。而他在回到這房間的路上,不是自己走的,更不是自己跑的,而是被人給抱回來的。沒錯,是“抱”不是“拖”更不是“拉”。而抱著他的人,自然就只有那個擔憂他擔憂得跟個護崽的老母雞似的木南真了。

“大夫,怎麼樣?”

“沒事的,沒事的,”大夫腦門上冒著虛汗卻是先忙著去安慰那個站在一旁看起來緊張無比的木將軍而不是傷者本人,“沈公子只是有些脫水而已。人雖然發虛,但修養幾天應該就會好了。”

“修養‘幾天’?!”木南真聽完卻是皺著眉頭大叫起來。他音調一高頓時將毫無準備的大夫給嚇得渾身一抖,連帶著收拾醫箱的手都差點被實木的蓋子給磕出個口子來。

“大夫,只要‘幾天’就夠了嗎?!”木南真一臉擔憂地抓著大夫不敢相信地質問著。

煙兒失蹤了這麼些天受了那麼些苦,只要休息幾天就足夠了?!

“這、這……這……應該是幾天就夠了……”大夫被他的態度嚇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因為他聽說這位在床上躺著的人是位使節不是麼?既然如此那他就應該要急著上路的罷?難道他還想讓他休息個十天半個月不成?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煙兒受了那麼多天的苦,應該多休息些時日才行啊!大夫你再給他好好看看。”木南真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眼睛自動忽略了對方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換之以擔憂的神色,心想這大夫是不是看錯了啊?煙兒這麼虛弱,才幾天的功夫怎麼可能夠呢?

“啊?”大夫聽到他的話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卻是反應過來的趕緊點頭應道:“是是是……多休息幾天總歸是好的……木將軍要是高興的話,就讓他多休息幾天罷……”順著大人物的話說,總是沒錯的罷?

“南真哥……”

“那你就快開些藥,我好派人煮了去。”

“這……”他不過是虛脫缺水餓了身子罷了,要開什麼藥啊?大夫跟傻了眼似地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南真哥……”

“你快開啊!”木南真見他遲遲不拿筆墨寫字不禁急了起來,於是催促的嗓門一大就又把這大夫個嚇得不行,生怕這個大人物一個不高興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於是他趕緊抖抖豁豁地拿筆寫了幾方補氣強身可吃可不吃的方子交了。

看著開完方子以後明顯就是長吁了口氣的大夫,沈煙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望向八伶他們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