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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顧歸不顧,天軍的這種戰術卻又給了餘炳濤靈機一動,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從城外逃進來的廬陵知縣楊曉昀。
作為江西按察使、總理吉安軍務的周玉衡,這幾天頭疼的要死。城裡官倉的糧食沒有多少,供養不起城中這數十萬的人口,不出一個月,餓也要把城餓破了。吉安知府陳宗元、吉安通判王保庸等大小官員,在他的授意下,開始四下收繳民間的存糧,吉安雞飛狗跳,民怨載道。
可是,僅僅這樣又能解決什麼根本問題呢?四外都被封鎖的死死的,就連川流不息的贛江水,也只能除去自己本身之外,載不走任何的東西。坐守一定是個死,跑又怎麼能跑出去呢?唉,贛州要是能來援軍該有多好!
“周大人,這個吉安是不能再這麼困守下去了。”餘炳濤一進周玉衡的衙門,還沒坐下,就急急地說到。
周玉衡看了看餘炳濤。
對這位皇上欽口御封的廣東巡撫,他還是很欽佩的。這個人做事幹練,從不拖泥帶水,是個少見的官員。這也許就是他不能留在治所,卻被遠遠發到廣西的原因吧。自從他一到吉安,打跑了攻城的長毛不說,還一再提醒自己千萬當心長毛的再次反撲。可惜自己都沒聽,反而藉助地主的優勢,限制他的活動地域,把他滯留在了府城。如今想想,要是按照餘炳濤當時的見解,要麼由他去駐守峽江、安福一線,要麼駐守南面的泰和,現在也不會是這麼的被動。
想找機會逃出這個死城,周玉衡都要想瘋了,就是苦於找不到機會呢。現在,他感覺餘炳濤一定是又有了什麼新的主意。不過,他還是沒有直接點頭,封疆大吏守土有責,喪城失地是要被追究的。話還是由余炳濤說更好,將來還有個推辭。
想到這裡,周玉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居然笑的蠻輕鬆,“餘大人有話請講。”
從贛州到這裡,餘炳濤就沒有真正開心過。走到哪裡,都有人拌著他的手腳,叫他難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面對這些地頭蛇,是虎你要臥著,是龍你也得盤起來。
“到了現在,贛州沒有絲毫的訊息傳過來,內無糧草供長期堅守,外無救兵前來解圍,再守下去,沒有什麼必要。不如找個機會突圍,儲存些實力,也好為以後打算。”餘炳濤苦笑著。
“聽外面的長毛喊叫,贛州已經陷於長毛之手,會是真的嗎?”
“我看未必,不過是長毛的攻心戰而已。”餘炳濤嘆了口氣,“贛州易守難攻,如果組織、準備充分,守上半年還是不成問題的。根據眼下這裡的情況可以斷定,贛州被圍了。所以,我們必須要突圍出去。”
“是啊,如果任由這麼兩下里同時被圍困下去,最後哪一頭都安穩不了,早晚要被逐個地擊破。”周玉衡點點頭。
餘炳濤知道周玉衡是不想承擔丟棄吉安的罪名,他現在沒有時間,也不想再和這種人兜圈子。“前兩天我的屬下劫獲了城外射給協守西門防務的廬陵知縣楊曉昀的招降信,我找過楊知縣,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假意投降,趁長毛疏忽之際,組織突圍。”
“有人招降他?”周玉衡盯著餘炳濤,“既然這樣,楊曉昀還能可靠嗎?眼下人心惶惶,千萬別畫虎不成反類犬,自己砸了自己的腳。”
餘炳濤是個好性子,聽了周玉衡的話,肚子裡在罵,臉上卻是微微在笑,“周大人啊,如果他想投降長毛,早在廬陵就降了,何必逃進吉安來受罪?”
周玉衡尷尬地笑了笑,又想了一想,“現在到處都是長毛,就是僥倖能夠藉此機會出了城,又能朝哪裡去?一旦被長毛再圍追上來,只怕軍心一下就散了。”
“這樣,突圍之後,我率部屬先向北殺,那裡是長毛的腹地,也是他們的後方,反爾應當正是他們的七寸。我一路殺去,長毛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