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同時認識了我。」

「沒想到,她會成為我弟弟的女友。」

「好像已是未婚妻了。」小陸提醒她。

「是,而且,她假裝不認得我。」

「也許,她」時不知如何反應。」

桂波嘆口氣。

「也真是一名奇女子,看上去亮麗動人,充滿信心,一點不像個受過傷的人。」

桂波頗覺安慰,「我的碓是一名神醫。」

「可能,她已把往事埋葬。」

「慎滿可知她往事?」

陸榕基忽然嚴肅起來,「桂波,雖然是你至愛兄弟,我還是照樣勸你別管閒事。」

「可是──」

「我知道你為他好,可是你一加插意見,勢必造成他反感。」

桂波諍下來,男友說得對。

「弟兄姐妹始終要各自組織家庭,各自為政,以配偶子女為重。」

「可是這胡星德心中有芥蒂,一定會叫慎滿疏遠我。」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倆」年也不見一次。」

「可是我總希望一家人融洽相處。」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桂波用手託著頭,「我有種感覺,我會失去我弟弟。」

就在此際,電話鈴響起來。

桂波已覺得不妥。

「姐姐?我有話說。」

「回來說呀。」

「姐姐,我考慮過了,住你家不方便,我們決定住酒店。」果然,來了。

一切在意料之中。

慎滿已叫人唆擺。

桂波十分失望,有人知恩不報,反轉來咬一口。

她的語氣忽然冷淡,「隨便你們,不過,明天給我一個電話,我有話說。」

「一定。」他結束通話線。

陸榕基都聽見了。

桂波說:「看樣子,她打算瞞他一輩子。」

小陸看著女友,「你不夠客觀,那是她的過去,她可以坦白,可以不提,都是她的選擇。」

「我怕弟弟吃虧。」

「喂喂喂,慎滿早已超過廿一歲,不勞操心。」

本來期望一次最愉快的聚會,沒想到糙糙收場。

桂波只覺無味,陸榕基安慰了她一整個晚上。

第二天,慎滿來了,一臉歉意。

桂波微慍說:「女友比姐姐重要,可是這樣?」

慎滿撥著頭皮。

桂波一向大方,只得笑笑說:「也是對的,姐姐不能陪你一輩子,姐姐將來結婚生子,會忙得透不過氣來。」

慎滿說:「昨日星德的情緒忽然無故低落。」

「她可是在酒店休息?」

「不,去格林威治村採訪朋友。」

〔關於她的過去,你知道多少?」

「不多,」慎滿笑,「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展望將來。」

「你絕對相信你的眼光?」

「是,星德有事業,個性獨立、聰明、體貼、愛我,我十分欣賞,她對我有百利而無一害。」

「你倆認識多久?」

「一年多了,朋友介紹,一見鍾情。」

「幾時去見父母?」

「快啦,星德背景非常簡單,父母早逝,沒有親人。」

桂波嘆口氣,他知道得不夠多。

「姐姐,我覺得你不太開心。」

「快被另一女子搶去弟弟,當然恍然若失。」

「胡說,弟弟永遠是弟弟。」

慎滿與姐姐擁抱,桂波覺得事情沒有想家中壤,她有足夠涵養不去揭人家的秘密,或是披露他人不願提起的傷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