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天逸本來想請他打聽打聽何處有不錯的小酒店,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盤了一家,更沒想到居然是如此的神速。

“多少銀子?我給你送過去。”王天逸問道。

劉三爺臉上顯出一個大大地怒字:“你這就見外不是?我好不容易在諾大的建康找到一個同門。送個見面禮不行?再怎麼說,我也是在這裡混了這麼年,也算個地主吧!!!你要是我和談銀子,豈不是羞辱老哥我?!”

王天逸推辭不過,只好哈哈一笑。笑納了。

兩人自是師兄師弟稱呼,親熱大勝以往。

玉蘭街是長樂幫的地盤。但王天逸去的時候還是換了便裝。

更沒拿武器。

見有些人的時候,有些東西是會刺痛對方地。

若你心思縝密,就會替對方想到。

王天逸就替張川秀和譚劍濤想到了。

窗外夜色闌珊,但小小的酒肆裡卻春意融融。

這酒肆雖然小卻乾淨整潔。座椅嶄新,酒醇菜香,位置也是在商旅輻輳地繁華街道上,這樣的地方在這樣的時間往往會有很多客人,但現在卻緊閉大門。一個店小二燕子般穿梭服侍唯一的一桌客人。

一人穿著普通,另外兩人卻爛衫襤褸,但三人就這樣湊成了一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時而淚光盈盈,時而開懷大笑,時而低頭不語。

這三人正是王天逸、張川秀和譚劍濤,王天逸特意請了兩人到這裡來相聚。

吃到酒酣耳熱之際,王天逸問張川秀道:“川秀,你看這酒肆如何?”

“好啊!”張川秀哈哈大笑著:“要是有本錢,我也開個這樣的酒館,在外邊賺些銀兩,進去裡面抱抱孩子老婆。何其有福?”

譚劍濤跟著笑,看著滿桌子的好酒菜,說道:“都忘了肉味了。這頓飯讓你太破費了,料想你看門也不會有多大收入?卻還這樣請我們,真……真……唉。情義難求啊。天逸,來,我敬你一杯。”

王天逸反扣了酒盅,笑道:“我不喝了。要是我們買下這裡如何?”

譚劍濤張川秀都是一愣,然後一起笑了起來,譚劍濤拍著王天逸的背說:“好好幹,為了日後有怎樣的酒肆。”

張川秀也點頭道:“不錯,只要我們三個努力,加上好運氣,一兩年後也許真能湊錢買地起這樣的酒館,哈哈!”

“我已經盤下這店了。”王天逸一句話,好似晴空霹靂把張川秀震的連嘴巴都合不上了,王天逸繼續說道:“我就當入了個銀股,你們就入力股,盈虧分三份,一起經營這酒館如何?”

酒店一下安靜下來了,因為兩個人嘴裡能塞得進雞蛋,宛如兩胎泥偶泥塑。

看著二人的模樣,王天逸卻有些不好意思,他在為自己要平分三份地話尷尬,但是不這樣說又怕兩個兄弟認為自己是在施捨,折了交情。

所以他繼續道:“我現在也不缺銀子,我那份就放店裡,你們先拿著用就好。當然是賺了些銀子啊,不要讓我們虧啊,哈哈。”

“你怎地那麼多銀子?”說這話的時候,譚劍濤甚至在微微發抖,他委實沒想到王天逸能盤下這酒肆,因為王天逸不過是給長樂幫打雜的啊。

“你知道販運私鹽獲利巨大,前幾年,長樂幫對地盤上的私鹽販運管的不嚴,我那幾年當小販子,存下了點銀子。不多,但和在大幫派做武士的收入也差不了哪裡去,只是風險太高。現在我暫時也沒有買地起屋娶妻的打算,手裡多少有點寬裕,正想置辦些地產,一直找不到替我……不……幫我……不……可以合夥做生意的人,恰好遇上你們!真是心想事成!買下這種小酒館還是有餘力的。”王天逸微微一笑。

“你這傢伙是有錢人啊!”張川秀搗了王天逸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