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個頂尖的,還真捨不得你走。只是不管怎麼著,也不能擋兄弟你的前程不是。”

“內組?”梅清雖然這幾日與司內眾人混和多熟,又聽黃胖子講不了少錦衣衛中的秘聞,但這內組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細看秋明,這份親熱卻不象裝出來的,莫非這內組,是個什麼機要的所在?

梅清遲疑了一下,試探地道:“秋大人,在下也沒有準備,乍然便要調動,你看可否還須要收拾一下,交接一番?”

秋明笑道:“這還有什麼可交接的?梅兄弟能被六爺賞識到內組中,是咱經歷司的臉面。可別到了好地方,就忘了咱們這撥老弟兄。按說兄弟高就,我這當哥哥的應該給兄弟擺桌酒席踐個行,只是五丙大人來得緊急,只得延後了。到時候梅兄弟莫要推辭才好。”

梅清見秋明眼中熱切之態絕非作偽,心中大致確信內組之事是福非禍。只是心中另一份疑惑不由升起,自己無權無勢,也沒有什麼可為人貪圖的,那位六爺何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示好?其中莫非有什麼奧妙不成?

梅清心中存了疑念,口中只是唯唯。秋明也不多說話,只道讓梅清收拾下常用物品,這便隨了五丙起身便是。

“內組?”黃仲滿聽了梅清之言,不大的眼睛一下子忽然睜成兩隻貓眼兒一般,“梅子你……”或是覺得有些失態,這胖子長長喘了口氣,瞬間又恢復成嘻皮笑臉的樣子,嘿嘿看著梅清道:“兄弟你可有些不夠意思了,前幾天還說和六爺不熟,怎麼一眨眼,就混到內組去了?”

梅清有些鬱悶地道:“我瞞你做什麼?我還總想問你呢,這些日子,咱們錦衣衛各位同知、僉事、鎮撫直到千戶,我都有所聞,唯獨不知六爺是官居何職?光是聽你六爺六爺的叫,這六爺倒是什麼呢?”

“六爺就是六爺,還能是什麼?”黃胖子眼中閃過一份精光道:“唉,真是傻人有傻命,想我黃爺凜凜一表,堂堂一軀,文能安邦,武能治國,怎麼就沒人來賞識我,偏偏你這劈柴,倒得了六爺賞識,你還不知道是哪邊風呢。”

說著,黃胖子又湊過來道:“我說兄弟,到了那邊真有什麼好事,可別忘了哥哥我。你能吃肉,也得給哥哥留口湯不是?”

梅清與胖子胡扯了幾句,道是緊著走,又應了這胖子改日定當擺酒相賀,這才抽身出來,到張啟正屋裡打了個招呼,卻未說明具體動向,只淡淡道改日細述,便急急出來,只見馬車已經等在門外了。

上了馬車,見五丙泥塑一般端坐其中,一言不發。梅清試探問道:“不知大人便引了下官,直去內組,還是要先面見六爺?”

五丙只淡淡說道:“內組。”便又緊閉了嘴不再出聲。

梅清壓低了聲音道:“如此卻有一事相商,在下近來整理案宗,忽然發現一件機密之事,似有六爺有關,還請五丙大人且引我去,報於六爺。”

“哦?”五丙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梅清道:“何事?”

梅清不動聲色地道:“此事只泡麵述於六爺,卻不方便轉稟,請大人見諒。”

五丙打量了梅清幾眼,見梅清只是低了眼睛不發一言,便輕輕地“嗯”了一聲,對車伕道:“先回衛所。”

再次順著長長的走廊,七拐八彎地來到六爺門外,梅清心中不免有幾分故地重遊的感慨。上次來時,自己可說是如在夢中一般,不明所以。這一次,卻是自己主動要來的了。

“機密之事?什麼機密之事?”六爺還是老樣子,一臉陰沉地道:“就你還能有什麼有老子有關的機密事稟報?緊著說來聽聽。”

梅清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道:“下官確有機密之事相報,只是之前尚有一事,想先要請教六爺。”

“卻是古怪,你這小子有什麼事就明說,哪來這些個彎彎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