錠,還是從西洋買的金子回到明朝又打造的金錠?”

不只是她想問,就連宋金皓和讓清韻也都想問問。

畢竟方林和古玩街上的賣家說的完全是兩個版本。

方林道:“你們覺得,當時哪個西洋國家會把金子打造成這樣的金錠?”

胡可兒三個面面相覷,覺得好有道理。

胡可兒恍然大悟,道:“原來這些賣古玩的老闆,也都是些糊塗蟲,連歷史都沒搞明白。”

方林笑著搖頭道:“他們哪裡不知道,他們比誰都清楚。

他們之所以介紹說是從西洋買回來的金錠,就是透過這個破綻,看每個顧客的反應。

如果顧客沒提出質疑,反而深信不疑,那就說明是個不懂古玩又不懂歷史的新手。

賣家第一時間就能判斷出是個凱子,可以好好宰一下。”

宋金皓聯想到了自己,一時間恨不得把自己懷裡那個金錠扔進下水道里。

英俊的臉通紅無比,臊的厲害,與此同時,也暗暗惱恨方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哼聲道:“就算你懂得這些又怎麼樣,又不見得你買的那個就是真的。”

方林道:“我也沒說我這個就是真的。”

胡可兒道:“那你要那個紫金瓶幹什麼?”

她對方林有所瞭解,覺得方林並不是無的放矢,要這個紫金瓶,必然有什麼深意。

莫非,這個紫金瓶才是真正的古董,方林買金錠只是麻痺那個地攤老闆,順帶把紫金瓶淘出來才是最終的目的?

想到這層,胡可兒仔細打量起紫金瓶,想透過自己卸嶺派的經驗,找出紫金瓶的特別之處。

方林隨意揚了揚紫金瓶,笑呵呵地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瓶子挺好看而已。”

看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手中是一個破麻布袋子,又覺得這個紫金瓶似乎真的不那麼重要。

“我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天也黑了,該和紫陽真人他們會合回酒店了。”

宋金皓言外之意很明確,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和方林多待哪怕一分鐘,更不願意胡可兒和方林再繼續接觸。

方林哪裡聽不出他的意思,淡淡一笑,對胡可兒道:“你們忙,我先走了。”

說著,壓根就不等宋金皓先走,他自己倒是先走了。

另一邊,名叫陳二狗的地攤老闆見到方林一行人走遠,忍不住把頭藏起來嘿嘿直樂!

鼻涕泡都樂的快冒出來了。

那個金錠,其實哪裡是什麼古玩,連金子都算不上!

壓根就是個鍍金的銅疙瘩!

可笑那個年輕人以為他自己多精明似的,還了一個九十萬的價格。

自己這一樁買賣,可是血賺啊!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打電話給自家婆娘,嘚瑟地道:“媳婦,晚上給爺做一鍋排骨,再給爺買一瓶好酒,爺要好好喝兩杯!”

電話那頭婦人自是知道自家男人的脾性,急急問道:“今個兒發財了?”

陳二狗壓低聲音嘿嘿笑道:“可不是,我把銅疙瘩賣了,九十萬呢!咱兒子的結婚錢都夠了!”

婦人激動的道:“哎喲喂,你等著,我給你再燒一條魚,趕快回家!趕快回家!”

陳二狗一想也是,還呆這搞毛線,回家摟媳婦喝酒去。

正要掛電話,就聽婦人道:“哦,對了,你今兒個出門的時候,把那個金錠拿錯了。

我看你留在家裡的那個金錠有被兒子戳破的鍍金皮,你待會兒回來的時候,買點鍍金材料,把那個缺口補一下。”